第四十九章 萧衍称帝主
,
庆之已随沈约读经撰史,
朝来暮往,
春冬轮转,
已有三年度。
沈约对这个小徒弟十分满意,
庆之平心静气,
悉心专研,
不为外事所动,
对于他的要求,
认真应对之余,
也有自己的思虑。
这二十多年度,
在鸡鸣馆呆过的弟子,
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人数,
多是慕名而来,
以此间为出仕的跳板之处。
每年都会走十几个,
有的被从京外放大臣挑走,
成为幕僚助手,
有的直接被吏部考核,
授予朝廷正式官物。
他曾经试探过庆之,
“你出自寒门,
难道不想早些为官为吏不?”
庆之深思了一会,
巧妙地反问语,
“弟子学问不精,
不敢问前途。
老师学究经史,
诗文传世,
又为什么只待在鸡鸣馆里头,
修史著书?”
沈约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这小弟子竟敢和他卖关子打哑谜,
还揣摩他的心绪。
当下打了他一个暴栗头,
端着为师的架子语,
“既然如此,
你就给我把宋废帝刘子业的史料,
给我好好收集起来,
亲自写一篇传记给吾。”
沈约从年轻时就召集门人,
开始撰写晋史,
一写就写了二十多年度。
中年以后,
开始修宋史,
进展反而慢了下来,
十几年都没有修完,
正是朝代越近,
需要考证的反而越多出。
沈约早年都是亲自主笔,
弟子收集史料,
近十年因对史书的内涵,
有了更深的把握,
反而让弟子群策群力,
他来删减增添,
修改润色几许。
他常常告诫弟子,
“南宋是本朝前朝,
与本朝有千丝万缕的葛纠,
为尊者为长者讳更加严重,
虽然有直接的见证史料,
反而离事实的真相更远喽。
所以你们要小心应对,
尽可能的多方问询,
才能勾勒出史情的完整面模。”
庆之深以为,
老师让他写宋废帝的传,
是想描绘出一个真实的少年帝主。
几位师兄也曾写过,
不过着墨于他的年少荒唐,
帝位被夺去,
但老师并不满意,
觉得写得太过浅显之处。
废帝刘子业正是南朝宋的第六位皇帝,
是南朝宋气运的转折点,
自他十七岁被废之后,
南朝宋宗室骨肉相残,
才被萧家取而代之,
也就是捡漏。
此人少时也好读书,
颇识古事,
讲孝经,
明伦理,
可是一朝登基为帝,
却性情大变,
离经叛道到极度
庆之定了定神,
开始写书。
传记着墨于他的幼时经历,
有好几次差点被叛军杀死,
性格多疑虑。
后宫中阴谋诡计迭出,
亲母早逝去,
只与长姐山阴公主,
相依为命,
埋下了登基后,
与其姐私通的种子,
还为她强抢美男子,
充实公主府,
惹来群议沸腾,
怨声处处。
传尾结语:
武王数殷纣之衅,
不能挂其万一,
霍光书昌邑之过,
未足举起毫厘处。
老师看过后,
大加赞誉,
毫无更改删添一字一句,
列入史书。
(六)
在鸡鸣山间,
有一弯溪流名兰溪,
潺潺泻流于,
茂林修竹之里头。
于山腰溪折处,
盖一兰亭,
效仿先晋名士,
王羲之兰亭集会,
常于暮春之初,
集建康文人,
三三两两坐于溪畔,
赏景放歌,
赋诗饮酒。
阳春三月,
草长莺飞,
沈约带众弟子一起,
登鸡鸣山,
游兰溪亭。
为首的是陈庆之的师兄,
被废帝斩杀的左仆射王融之子,
王度,
字子衡,
魁伟美姿度,
豪迈意旷达,
这中最为出挑人物。
王度因家中获罪,
沈约不欲好友之子被牵连,
兼之其年少聪敏,
博闻强识,
遂收为徒。
王度因看透了朝局翻云覆雨,
世家反复无常,
宁愿终身不入仕,
只愿躬耕于城郊处,
闲暇之余,
往来鸡鸣馆,
给老师撰史做个助手。
两年前,
娶庆之四姐田姬为媳妇,
倒也过得自在闲悠。
那兰亭中,
已有多人闲坐其中,
欢歌笑语,
甚是热闹处处。
待看清来人是沈约后,
一众人起来相迎候。
为首的正是那,
好久不见的镇西将军萧衍,
以及状元榜首阮郁。
只见萧衍虽人已中年,
却面白无须,
美髯修眉,
双目漆漆,
神光内敛,
戴黑冠着锦袍,
虽还是那一副洒脱样模,
威仪却较从前甚尤。
萧衍犹自拉着,
一旁的青衫中年文士,
起身相迎,
朗笑语,
“沈大哥,
你可来晚喽。
你看谢兄,
从外地回京述职,
还劳他此处等候,
你可得自罚一杯酒!”
萧衍身旁之人,
青袍广袖,
俄冠博带,
俊朗儒雅,
超逸放达,
光华外露。
正是当时名噪一时的山水诗人,
灵如泉涌,
文风清丽,
与其同宗之祖,
谢灵运并称,
有“小谢”之美誉,
宣城太守谢脁,
字玄晖,
也是竟陵八友。
谢脁淡笑语,
“还能再见到当年之友,
实属不易,
又怎么会怪罪大哥来迟,
叔达就是爱说笑语。”
沈约正要称谢,
没想到谢脁话锋一转,
“罚酒就不必了,
此地风光甚好,
吟首好诗来,
也让小弟在多年后,
也可瞻仰一下大哥的风度。”
沈约一听,
就知道这个诗魔诗疯子又回来喽。
他自己爱吟诗作对,
也就算求,
还随时随地挑唆身边之人物。
当年他们八友,
在竟陵王西邸,
一处坐卧谈笑时候,
受了不少他的荼毒。
十几年过去,
人也老大不小,
还那么率性而为,
恣意放肆,
性情不改当年度。
他摇头叹语,
“有道是,
江山代有人才出,
各领风骚百年度。
你我如今都有子侄,
弟子成群,
该是给他们表现的时候。”
说完转向一干弟子,
“古语有云,
有事弟子服其老,
谢宣城在此,
你们吟诗作赋,
可不能辱没了为师的名头!”
萧衍听了有趣,
喜道,
“不如学那“曲水流觞”,
让一众小辈,
分坐于兰溪两岸,
竹杯载酒,
浮于溪水上头,
随流水飘至何处,
那人即兴赋诗何如,
你我与阮郁四人做个评述。”
随后,
萧衍将站于他身后少年,
与众人做了介绍,
“犬子萧昭明,
不过白读了几年书,
让他也下场,
纵然说不上几句,
也不枉白来此处。”
众人都道他谦虚,
只见那位锦衣小公子,
不过十多岁数,
面如朗月,
目似银杏,
谦和温文,
文采韶然,
见之忘俗。
谢脁嘱咐了身后,
一清秀少年几句,
让他也做个陪同人物。
这位谢家子侄名叫谢芸,
比众人稍矮些,
身姿袅娜,
风骨雅秀,
也是个不凡人物。
众人分次而坐,
由那萧衍将竹杯,
斟至半满,
由上游兰亭处放下,
一旁谢眺挥手抚琴,
以琴声相合,
琴音停止处,
坐于竹杯最近之人物,
吟诗一句,
未吟出者罚一杯酒。
只听琴音渐止,
正流经谢芸处,
只见他轻启朱唇,
腼腆语,
“新叶初冉举”,
声音如早春黄鹂,
婉转动听甚尤。
众人皆叫了声好,
沈约赞语:
“不愧谢家儿郎,
起意新奇处”,
谢脁淡笑,
微微点头,
没有故作谦虚。
琴音又起,
至萧昭明处,
少年目光一转,
瞥到那枝端,
将开未开的桃花,
润声语,
“初蕊新霏出”。
这次轮到谢脁,
拍掌而笑语,
“接的好,
端丽工整,
如无此句,
无可衬托第一句之美优!”
萧衍展颜笑语,
“过奖了,
不过是有珠玉在前,
顺理成章罢了,
他小小年纪怎可当得起此语!”
一番评点后,
曲水流殇续,
又有周生语,
“逢友兰溪处”,
黄生接“相随巧笑语”,
也算切中此间盛务。
又有至王度处,
“绿草蔓如丝”,
庆之接“杂树红英秀”语。
萧衍一字一字再读一番后,
慢声道,
“盛事后接盛景,
沈大哥的两位高徒,
也是诗中妙人物。”
沈约不禁道,
“好端端一个品诗会,
可别给让咱三互相吹捧对方子徒,
成了拍马大会,
可不对头。”
话语未落,
把谢脁乐得哈哈大笑,
差点没趴在琴上,
把弦压断,
断断续续语,
“沈大哥还是那么严厉,
做你的徒弟,
可真不容易,
得句好还不行喽!”
之后又有士子语,
“西北望长安”,
“江东视京州。”
庆之吟“白日丽飞雨”,
谢芸答“参差皆可见”。
庆之对谢芸一颔首,
此人颇有其叔之风,
诗兴不断,
灵感不休。
萧昭明有“余霞散成绮”,
王子衡续,
“澄江静如练”。
萧昭明遥祝语,
“子衡兄此句,
可流芳千古!”
期间自是有人没有答上,
罚了不少酒,
大半子弟都醉了去,
最后竟变成了四人的即兴赋诗句。
亭中你们四人,
倒酒的杯停了,
弹琴的乐停了,
只有看戏的口,
还不停住。
又有谢芸语,
“江南佳丽域”,
吟罢脸自一红,
犹自暗悔,
希望听到的人物,
最好把他想歪了去。
其他还自清醒之三人,
略沉吟揣度,
都淡笑不语,
目光流转间,
心照不宣出。
萧昭明装作费劲心思地想出,
“金陵帝王州”。
王度正接语,
“芳洲有杜若”。
谢芸见大家不以为意,
松了口气,
又语“可以赠佳候”。
萧昭明作结语,
“安得同携手,
酌酒赋新句”。
自此兰亭一会后,
萧昭明,
谢芸,
王度,
陈庆之,
才思敏捷、文如泉涌之名头,
响彻石头城,
有“鸡鸣四俊”之称誉。
其中竟以最为年少的萧昭明为首,
让人意想不到之处。
(六)
时年四月,
萧鸾突发疾病去世,
由太子萧宝卷登基即位属。
谁又能想到,
此子之荒唐暴虐,
竟然比废帝萧昭业还更进一步。
朝堂之上,
升迁为吏部郎的谢脁,
不过直言劝谏了他几句,
言辞中也许有些痛心疾首,
略带指责,
没想到立即被新皇以谋反之罪下狱,
凌虐致死去。
一时间引起朝堂动荡,
文坛激愤甚尤。
庆之没想到,
那一次兰亭诗会,
竟是他平生唯一一次,sxynkj.ċöm
也是最后一次,
见识小谢的风采。
可惜了一代诗豪,
一身傲骨,
却死在了莫须有的罪名上头。
这日阴云密布,
大雨却不至,
整个鸡鸣馆,
都笼罩着一层郁郁之气度。
沈约把庆之单独唤道身边,
温言语,
“庆之,
我给你提门亲事何如?
有道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可是你家的情况特殊,
我这几年也都很清楚。
你自小在外独立为生,
亲事自是由自己做主,
你同意的话,
我再与你母亲提出,
也不迟误!”
庆之十分讶异,
这些年母亲没有少跟他提过,
他也老大不小该结门亲,
他都以各种理由辞拒。
他有自己的的志向,
想要一心一意地踏实去走,
不想拖累旁人物。
他以为老师是很能理解他的,
因为老师就是终身未娶。
他默然半晌,
正待拒绝,
又不好当面拂逆老师的好意,
遂问语,
“请问是哪家小姐?
承蒙不弃,
但弟子家境贫苦,
以后仕途茫然,
还尚未可知,
怎好耽误!”
沈约当然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急语,sxynkj.ċöm
“不是她家嫌弃你,
而是望你不要嫌弃她的境处。
我提的正是我那位小友,
谢脁的独女。
玄晖下狱之前,
曾慎重地拜托我,
照顾他的独女,
给她找一门好亲事,
不要被为父之事牵累住!”
提起好友,
他脸露哀戚,
满心愧疚,
如果他在朝堂,
拼了命也要为他辩白几句。
可怜萧衍尚且自顾不暇,
同受新皇忌惮,
被贬去襄阳做刺史喽。
庆之也是心下恻然,
谢吏部正值壮年,
正待有所作为,
谁知竟有此等祸举。
他家人此刻,
定然处在水深火热里头,
不知那位谢家子侄,
谢芸何如。
这也是他这几年来,
不愿入仕的缘由。
纵观南朝这五十年度,
从未有过政治清明的时候,
一味的争权夺利,
互相倾轧,
有德有才之人无辜枉死,
奸邪阴诡之人得意朝堂,
未有明主临朝,
尚缺贤相辅助。
沈约接着语,
“我也不是随便就找的你,
门第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事务。
我深知你的为人,
胸怀豁达大度,
偏又做事细心谨慎,
想来玄晖地下有知,
也会满意你这位女婿!”
庆之还是婉转拒绝语,
“是弟子配不上谢小姐,
小姐想来是名门淑女,
大家闺秀,
嫁与我这寒门太过屈就。”
沈约见他还在推拒,
瞪着他语,
“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
如果玄晖没有获罪,
还轮的到你小子不?
那真是提亲的人物,
都要踏破了谢家门槛处。
玄晖还不乐意,
嫌这个人品不好,
那个没学问之处。
本来叔达还跟我提过,
属意他家闺女,
给自己当儿媳妇,
昭明那孩子你也见过,
人品才学家世,
哪样不是一等一的人物,
不过年龄还小,
想着再留两年度。
你就不要白捡了好媳妇不要,
你以为你师父我闲着没事干,
瞎参与!”
庆之连忙告罪语,
“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敬仰谢吏部的为人,
他教养的闺女,
定是极好的人物。
我只问一句,
她的闺名,
可是“谢芸”这丫头?”
沈约难得地打量了他一眼,
玩味语,
“我就知道你小子聪慧,
原来心里敞亮着偶!
怎么这会子,
倒是不明摆着拒绝了,
如果是,
你待何如?”
陈庆之低头拱手,
正色语,
“若如此,
愿娶谢小姐为媳妇,
诚心相处到白首。”
沈约重重地一拍他的肩头,
开怀大笑语,
“好,
好,
好,
好一个“诚心相处到白首”。
看来这趟媒我是做对喽,
到时候高烧红烛,
少不得请我喝这谢媒酒!”
庆之见老师高兴,
也不由地放下心中思虑,
由衷地笑喽。
既是老师提的亲,
想必也是问过谢小姐的意图,
那她应该不会对自己,
有不好的印象才是,
或许还能有些欣赏吧,
他心里不由,
乐观地思虑。
一月后,
为了遂谢吏部的生前意绪,
谢芸没有守满孝期,
与陈庆之成亲,
婚礼一切从简,
只为把女儿推离政治漩涡处。
洞房夜花烛,
新人成双入。
谢芸粉面红妆,
容姿凄艳,
并没有一般新嫁娘的喜悦鼓舞。
陈庆之也深知其丧父之痛楚,
只是真心慰抚。
两人相对而坐,
谈起谢父,
感伤丛生,
一齐垂泪到天明,
反而心亲近甚尤。
新帝一再地胡作非为,
暴虐无度,
对看不顺眼的朝臣大肆杀戮,
整个建康城早已怨声载路。
尤其是有军功的大臣,
一个个都被他列为头号目标人物。
萧衍的兄长萧懿将军,
曾于江淮两岸抗击北魏,
数度得胜,
也被他杀害死去。
一时军心不稳,
部将哗然,
一场激变隐隐而发出。
一日夜里头,
沈约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
将一封书信交予庆之手里头,
令他送到襄阳萧衍处。
他对庆之嘱托语,
“几年前,
你就与叔达相识,
他也对你颇是信任有度。
你帮我传达书信后,
就留在他那处,
听后差遣,
你可愿否?”
庆之心下惴惴,
却有一种大局已定,
自己今后的道路,
渐渐明晰的直觉,
慢声语,
“如果这是老师的路,
那么学生愿意追随去!”
沈约紧握住庆之的手肘,
朗声语,
“你错了,
你的路,
在你亲自谱写的史册里头!
去吧,
叔达是个值得跟随的人物,
有他和昭明在,
可保朝堂五十年和平相处!”
庆之深深一拜后,
领命而去。
经过十几日的长江水路,
从建康城一路往西去,
途经寻阳,
江夏,
江陵,
再骑着骏马一日一夜,
到萧衍驻守的襄阳地区。
襄阳城石坚城厚,
从城门到府衙一路上,
有多路兵马巡逻往复,
却紧紧有条,
军纪严明,
一派戒备森严的景象。
庆之亲手将信书,
交到萧衍手上头,
从容下拜语,
“沈学士命我跟随将军,
静候将军驱许。”
萧衍屏退众人,
把他扶起来语,
“你可知这信上写了什么话语?”
庆之忙语,
“不敢瞅”。
萧衍摆了摆手,
道了声“无妨”,
展开双手,
只见那白纸上头,
“当仁不让”四字,
龙飞凤舞,
跃然其上头。
庆之微张了口,
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四字,
原来老师让他亲自送来的信书,
只是这四个字语。
是啊,
天下又有什么大事务,
比这四个字更重要偶。
圣人语:
当仁不让于师,
当勇往而必为也。
萧衍默然半晌,
沉声语,
“当年,
是我深夜追上先帝,
劝他早做决断,
统领危局;
如今,
是沈学士让你追上我,
提醒我这当仁不让的理谱!
这条帝王之路,
我们牺牲了太多人物。
我们竟陵八友,
曾经深深推崇景仰的贤王,
被幽禁至死去。
王融谢脁两位挚友,
前前后后,
也被无辜牵连住。
如果只有一条路可选,
那就堂而皇之地走下去,
任凭青史如何书写评述,
也要当仁不让,
非我莫属!”
庆之一时也是豪情万千,
如果是这个人物,
他足够的仁义通达,
足够的审时度势,
足够的文韬武略,
足够的任贤度能,
一定能一改朝堂的倾轧之风俗,
成为圣明的君主。
他深深叩拜语,
“愿誓死效忠吾王主!”
萧衍随后于襄阳招兵买马,
集甲兵万余,
战马千匹,
战船三千艘。
他并未先行称帝,
而是一边联合南康王萧宝融,
推举他在江陵称帝,
一路带兵西向,
占领蜀中地区,
一边联络朝中重臣人物,
将萧宝卷废黜,
获得大义之名头。
那萧宝卷还在后宫里头,
莺歌燕舞,
醉生梦死,
却被手下征虏将军,
于深夜闯入,
割下头颅。
此后,
萧衍率军东归,
所向之处,
望风披靡,
人马皆附。
自拥立萧宝融登基后,
萧衍被册封为大司马,
大将军,
统领朝中一切文武事务,
如同当年的齐明帝萧鸾这人物。
几个月后,
在朝臣尤其是沈学士的拥戴下,
萧衍受禅让登基为帝,
开建梁国度。
沈约终于重新出山,
任尚书令一职务,
总揽朝政事务。
一时之间,
明主贤相,
政清人和,
朝堂气象焕然新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