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解婚
事了,连忙叫上如蔓去见唐献。唐献在厅堂里急得原地转圈圈,双眼都充血了,见二人一来,扑通一下就匍倒在地:“娘娘,王爷出事了!”
如蔓感觉自己脑中一声雷暴巨响,眼冒金花,差点晕倒过去,带着哭腔嚷道:“他在哪里?被什么人伤了?人怎么样?”
唐献慌忙摇头道:“不是不是,王爷身体无碍,只是他好像…好像杀人了。”
如蔓扶住身旁的椅子刚舒了口气,心又揪了起来,赵熠怎么会杀人呢?
柴郡主也觉得这完全是无稽之谈,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把事情说清楚。”sxynkj.ċöm壹趣妏敩
“三日前,我行至忻州,张复在官道上将我拦了下来。他告诉我,自从离开代州之后,王爷就感觉倦怠乏力,后来更发展为幻视、失魂、妄想、殴人。更可怕的是,在做出这些举动时王爷自己是毫无知觉的。”
“怎么会这样?是中毒了吗?”如蔓听得心惊胆战,原以为汴京城风云难测,可未曾料想人还未到汴京就被算计上了,这一路有多少黑暗中的豺狼虎豹如同盯着猎物一般盯着他?
“王爷自己也是如此推测的,他认为是在代州被人下毒。”
“可我们一群人吃喝都在一起,也没有别人中毒啊。”柴郡主一遍遍回想赵熠在代州的饮食,忽然灵光一闪,“难道是那杯平安酒?”
唐献沉重地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只是当时在雁门关大营里都是可靠的人,会是谁下的毒呢?”
柴郡主凝眉细思,当时在营中的都是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将士,她绝对相信他们的忠诚。除此之外,就是叶家姐弟和范贞筠,以及朝廷派来宣旨的使者。找了一圈,也没觉得谁有嫌疑,她只好暂时放弃,让唐献讲述后面的事情。
“原本王爷是想尽快赶回汴京,但后来路途上他症状加重,甚至有次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掌掴了张公公,他只好改变计划,在忻州去看了郎中。这个郎中叫呼延必荣,住在忻州的杏林村。”
柴郡主想了想,呀了一声道:“我知道呼延必荣这个人,他是开国大将呼延赞的儿子,后来被过继给了族里的兄弟。他医术高明,有一颗济世仁心,是个大善人。”
唐献点头道:“不错,呼延必荣的治疗没有问题,可坏就坏在王爷知道他是呼延赞的儿子之后,提出想向呼延将军的英灵祭奠一番。呼延必荣爽快同意了,可那时候在祠堂里,呼延氏族人正在举行冬日祭礼。”
柴郡主不解道:“这有什么问题吗?虽说外人一般不允许进入祠堂,但若经过族人允许,且心怀对先烈的敬仰,外人亦可进行拜谒。”
唐献叹气道:“唉,娘娘可有听闻最近的流言?”
“没有,什么流言?”
“关于王爷和准王妃的。一则说王爷劝退辽兵是与韩为道做了利益交换,允诺在登基之后增加岁币、割让田土。二则说准王妃是出身青楼,杨家后人的身份是编造的。这些传言在河东甚嚣尘上,许多地方的百姓都在大骂王爷数典忘祖卖国求荣。”
“简直岂有此理!”柴郡主勃然大怒,气得眼角都吊了起来,抬起手重重地拍了拍如蔓,义愤填膺道,“好侄女儿莫怕,你的身份是官家都承认了。某些小人在背后嚼舌根,真该死!他们一没上阵杀敌,二没为国出力,竟敢颠倒黑白散播谣言,我这就派人去查,看我不撕烂他们的嘴!”
如蔓还算淡定,苦笑着摇摇头:“六伯母,我倒是无事,这些诛心的言论并非针对我,这绝非一般的诬陷,一定是有组织有计划地挑起河东与王爷的矛盾。”
柴郡主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先前一系列事件的始作俑者:“这背后又是赵元昊的力量?”
如蔓点头认同道:“很有可能。”
可又是谁像毒蛇一般潜伏在他们周围发起了致命一击?
“唐将军,你接着说,后面发生了什么?”
“是,娘娘。呼延氏族人得知王爷的身份,不仅肆意谩骂,还推推搡搡,当场就闹翻了,王爷甚至还说出了‘你们活腻了吗’这样的话。”
柴郡主闻言连连摇头:“这孩子落入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