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上
以兄弟之才之智,能超过她吗?”跋黑闻之,默然许久,这才说道;“多保真有智有勇,乃世间一大奇妇人,实不能与之相比。”乌春说道:“以我所料,也是如此。兄弟既有自知之明,还应去掉非份之想,忠心辅佐,不失荣尊之贵。”跋黑说道:“今日不必多言,待我仔细斟酌。”乌春起身告辞,返回阿跋斯水温都部落中去了。
跋黑送走乌春,心中忿忿之气久不能平。又隔数日,他带了黄金五斤,夜明珠两颗,来见乌春。乌春见跋黑以此贵重之物相赠,心中早已明白他心中之意,笑着问道:“兄弟莫非想铤而走险不成?”跋黑说道:“自古以来,谁的江山不是争拼而来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生生死死,如此而已。”乌春说道:“兄弟此番来意,我心自明。不过,我深得你兄厚恩,岂能以仇相报?”跋黑说道:“先兄已成故人,念其旧恩又有何用?何况你我之间的交情也不算薄,难道你会忘了不成?”乌春听言,低头不语,跋黑又说道:“劾里钵人小识浅,难服众心。如果部落之中一时乱起,反而有失先兄之志。当今之计,可以暂时取而代之。等到部落安稳下来之后,再让位于劾里钵,未必为晚。”乌春说道:“罢罢罢,我现在算是被你拉上了贼船,难以自解了。兄弟既有取代之心,索性一不做而不休,将劾里钵置于死地,除去心腹之患。”跋黑闻言大喜,说道:“兄弟总算和我走到一起来了,若能成事,你为首功。但不知有何妙策?可以不动声色地除去劾里钵?”乌春说道:“我有一计,叫做八面放火之计,足以成事。”跋黑笑着说道:“听你一言,叫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古及今,有三十六计之说。三十六计之中,并无八面放火之计。”乌春说道;“治世之道,就如用兵。用兵之道,贵在变通。所谓八面放火之计者,实从三十六计之中变通而来。以多保真及其子劾里钵、颇刺淑之力,独当一面则游刃有余。如若四面临敌,则会疲于奔命,相顾不暇。得此失彼,必为所制。”跋黑说道;“我兄乌古廼在世之时,被人奉为‘活罗’,颇得各个部族之心。现在要使他们与劾里钵为敌,谈何容易!”乌春说道:“兄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凡人心向背,因时因势而变,有时甚至是在一朝一夕之间罢了。居住在完颜部落邑屯村的桓赧、散达兄弟,是前国相雅达之子。雅达死后,国相之位却被乌古廼轻易取去,并使他的四子颇刺淑担当。你想,桓赧兄弟能心无怨言吗?只所以隐忍不发者,是因为时机未到的缘故。乌林答部落的首领婆诸刊,他的父亲石显和乌古廼是世仇。乌古廼曾用离间之计,使得石显获嫌疑于辽国君臣,因而被发配于边远荒辟之地。婆诸刊貌若依从,心实怨恨。若有风吹草动,必然会兴兵问仇。此外,活腊混水诃邻乡水纥石烈部落的腊醅、麻产,本有兄弟七人,在诸部落之中素有名声,为诸人所推服。腊醅兄弟雄心勃勃,久有窥取国相、节度使之位的大志,往日畏于活罗之勇,不敢轻举妄动。如今乌古廼既已谢世,腊醅兄弟已经无所畏惧,必然率兵南向,我以为应当是早晚之间的事情。此外,还有按出虎水以北的斡勒部落中的盃乃,往日于穷困之际前去投奔乌古廼。以我看来,此人也是一个好动喜乱之徒。如果此四处一动,其它部落也都会闻风而起,趁火打劫。多保真和他的儿子劾里钵、颇刺淑纵有三头六臂,也是回天无术。那时,兄弟你稳坐钓鱼台,以观成败,何愁大事不成?”跋黑听言,喜出望外,连连说道:“绝妙,绝妙!好计,好计!等到大功告成之时,我当节度使,你当国相。同享荣华,共得富贵。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同诸人联络。”乌春说道:“且慢,此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兄弟若轻率出面,必然会打草惊蛇,反而暴露了自己。如果走露了风声,必然会招致杀身之祸,于事有百害而无一益。现在,我再为兄弟献上一策,叫内外夹攻之计。”跋黑问道:“何为内外夹攻之计,且请详言。”乌春说道:“兄弟应该一如既往,不动声色。在部落之内潜布腹心,张设耳目,以瓦解劾里钵兄弟势力,力争将他们兄弟孤立起来。使他们内有后顾之忧,外有寻衅之患。顾此失彼,顾彼失此。内外交困,走投无路。处此之境,那有不败之理?”跋黑说道:“绝妙、绝妙。好计,好计。此乃策中有策,计中有计。内外连环,相辅相成。依计而行,万无一失。”www.sxynkj.ċöm
二人计议已定,分头而动。跋黑如何在部落之中煽风点火,如何布置心腹,且按下不表,先说乌春十面放风之事。当时乌春带了两个随身亲从,一人名叫胡不作,一人名叫胡不为,径直来见桓赧、散达兄弟。刚一见面,乌春就以言相挑道
壹趣妏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