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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大虎被迫‘封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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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挑选了大虎的三女儿震华。

  震华听说自己当选了义务解说员,别提多高兴了,她跑回家,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父母,本以为,父母听了,会跟她一样高兴,没想到,父亲却说,还是辞了吧,这个差事咱不能干,这句话,无疑像一瓢凉水,把她从头浇到脚,她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不喜欢她当解说员,她问父亲,当年震英拿了个乒乓球冠军,他又是奖励鸡蛋,又是鼓励,自己也是从几十个人中,脱颖而出的,为什么待遇反差那么大。

  面对震华的质疑,父亲说,乒乓球比赛,至少能锻炼身体,增强体质,可是,放着好好的学不上,去当什么解说员,而且解说的事情,还跟上学一点也不搭边,震华不愿失去这次机会,她躲进屋里哭去了。

  兰珍劝慰大虎,震华口才好,在学校是出了名的,既然她被公社看中了,她也愿意当,不如,就遂了她的愿,见大虎还是不肯松口,兰珍说道:

  “我这个当妈的,也给女儿做回主,就让她去公社当解说员。”

  在屋里哭泣的震华,听到母亲的话以后,赶紧跑到外屋,搂着母亲亲了一口,看到娘两个高兴的样子,大虎只得默认。

  经过几天短暂的培训以后,震华到了公社展览室,成了一名解说员。

  公社展览室开展以后,前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为了满足参观者,震华和几个解说员,需要加班加点进行解说,但是,震华却不感觉到累,反而有一种成就感。壹趣妏敩

  韩也带着沙峪村的社员代表,前来参观,震华接待并解说,韩一眼就看见了震华,他知道大虎家有个女儿在读中学,但没有几次接触,这次在展览室的偶遇,他对震华动了心思,他在想,自己也老大不小的了,身边也应该有个女朋友了,前些日子,母亲也提及要他赶紧交个女朋友的事情,眼前的震华,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与自己甚是般配,尽管自己的长相拿不出手,但是,副指挥的头衔,还是有一定说服力的。

  想着相着,他竟不知天高地厚的憧憬起来,震华初中毕了业,他就把她娶回家,两个人再生个孩子,和美的过上小日子,到时候,他给儿子也弄一身国防绿,帽子上佩上五角星,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小韩,他领着孩子在大街上走,又风光,又神气,这个时候,站在他身后的一个民兵喊他说,参观结束了,他这才从美梦中醒过来,又看了一眼震华,才走出了展览室。

  带着没有醒的梦,韩回到了家里,一进家门,他就迫不及待的跟母亲说,今天看见了当解说员的大虎家的震华,他一眼就相中了,并且说,这辈子,非震华不娶,他要母亲去大虎家说亲,他母亲一听,就连连摆手说不行,知子莫如母,只是身为母亲的她,不能说出那句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但摆手的意思很明确,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见母亲摆手不肯去,韩说,他要自己去说,母亲好言相劝,也无济于事。

  有一天,自不量力的韩,独自去了公社的展览室,正好看见大虎的三女儿震华在解说,等参观的人散去以后,他上前邀请震华去外面吃饭,震华早就听家人说过他的为人,当场就拒绝了他的邀请,韩不死心,他就在外面等,展览室关闭的时间到了,震华收拾完后,走出了展览室,韩死乞白赖的要跟着震华回家,震华推说,回学校有事,避开了他。

  为了不让父母操心,震华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父母。

  那天,大虎正在大田队耪地,韩一改往日神经质的表情,他笑着走到了大虎的身旁,小声对大虎说:

  “你家震华在公社展览室当解说员,您知道吗?”

  “这个跟你有关系吗?”大虎反问。

  “这得看怎么说了。”韩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明白了。”大虎说。

  “算了,我这个人有话憋不住,告诉你吧,我看上你家震华了。”韩说。

  “你做梦那吧?告诉你吧,我家震华就是当一辈子老姑娘,也不可能嫁给你,省省心吧。”大虎说。

  “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韩,好歹也是沙峪村的副总指挥,你说,我哪点配不上你家震华?”韩说。

  “我告诉你,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要是再提,就有失你这个副指挥的身份了。”大虎说。

  “那我也告诉你,我韩看上的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得到,不信咱就走着瞧。”韩说。

  大虎去大田队干活了,兰珍正在家里忙活家务,总指挥李有亮,冒然的来到大虎家里,一进家门,他就热情的对兰珍,嘘寒问暖的,李有亮的反常表现,引起了兰珍的注意,自从李有亮当上了村干部以来,还没怎么上大虎家串过门,平日里,即便见了面,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今天他却不请自来,还表现出难得的热情,不由的让兰珍多了个心眼。sxynkj.ċöm

  李有亮嘘寒问暖过后,就跟兰珍摊了牌,他说,他是受韩的委托,来家里给三女儿震华说亲的,他还说,韩看上了震华,死活说要把震华娶到家,他想知道家里的意见,兰珍对李有亮说:

  “你回去告诉韩,我家震华现在还没有搞对象的打算,让他死了那条心。”

  李有亮没有灰心,他又列举了韩诸多的优点,想让兰珍改变对韩的看法,但兰珍不想听,她对李有亮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他可以走了,见兰珍对自己下了逐客令,李有亮有些生气,临走的时候,他给兰珍撂下一句话韩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晚上,兰珍把李有亮来家的事情,告诉了大虎,大虎告诉兰珍,韩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去公社展览室把震华找回来,防止韩狗急跳墙,做出对震华不利的事情。

  由于大虎在大田对干活,脱不开身,兰珍只身来到公社展览室,震华见母亲急匆匆的赶来,就知道有事情要说,她把母亲拉到没人的地方,询问母亲有什么事,母亲把韩的事情说了,震华告诉母亲,韩已经来展览室找过她了,并约她出去,被她拒绝了,母亲告诉震华,韩就是个疯子,做事不计后果,她提议震华辞掉解说员的工作,震华告诉母亲,她很喜爱解说员的工作,不可能为了躲避韩而辞掉,但她会加小心。

  从震华那回来后,兰珍的心总是提着,生怕韩伤害震华。

  由于接待了一批外县前来参观的人员,结束的比较晚,震华的同伴的家,大多在公社附近,她们搭着伙,走了一段路之后,都陆续到家了,接下来的路程,只有震华一个人走,数九寒天的,又是十几岁的姑娘,还是走漆黑的山路,她的心里不免有些害怕,当走到沙峪村口老槐树下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影从老槐树后窜了出来,震华看到后啊的一声,就吓得蹲在了地上,那个人走近了震华。

  以为遇上了聊斋里说的鬼,把她吓得蹲在地上,抱着脑袋,打着哆嗦,这时,只听韩笑着说:

  “你看,我就说嘛,女人没有男人保护不成,看把你吓得,这幸亏是遇到了我,要是遇到坏男人,你肯定会被欺负,说不定还会**那,我告诉你,有了哥以后,你就不用怕了,哥会保护你,如果你需要,哥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看哪个男人干欺负你。”

  一听是韩的声音,震华气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他说:

  “原来是你,赶紧滚一边去,见着你我就恶心。”

  “恶心?那是你不了解哥,其实哥是个知道疼爱女孩的人,不瞒你说,就凭哥现在的身份,追我的女孩多了去了,不过,我谁都看不上,只看上了你,没办法,这是缘分,我还告诉你,以后别对哥这么凶,不管你是乐意还是不乐意,哥一旦看中的人,早晚都得成哥的人,如果你不答应做哥的女朋友,你和你全家的下场会很惨的。”韩说。

  “你真是厚颜无耻。”

  震华说完就要往家走,韩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并试图把她往怀里搂,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她大声的喊来人,抓臭流氓,面对她的叫喊,韩却面不改色心不跳,耍起了无赖。

  “你喊吧,招来的人越多越好,我会对他们说,是你看上了我这个副总指挥的头衔,想在大黑天的巴结我,倒贴我,引我上套,被我拒绝后,你就反咬一口,诬陷我是流氓,你说,他们是相信你,还是相信副指挥的话。”

  “呸,你就是个流氓无赖。”震华说。

  “你骂哥是流氓,那哥今天就当一回流氓。”

  韩说着,就把震华往旁边的山上拽,震华不从,极力反抗,两个人扭打起来,按说,震华一米七的个子,跟同龄的女孩比起来,还算是有力气的,但在疯子韩面前,她的那点力气,显然占不了上风,她还是被韩拖到了一个山坳里。

  在家的大虎和兰珍,左等右等都不见震华回家,他们两口子起身去村口迎女儿,当走到村口老槐树下的时候,身为父母的他们,本能的就迈不开步了,也不知道是第几感觉,告诉他们,女儿就在附近,而且遇到了危险,大虎和兰珍商量,分别在村口两边的山上找,当他找到山坳的时候,就听见女儿的求救声,虽然声音很他顺着声音寻去,看见山坳里,有人影在晃动,他冲着人影就跑了过去。

  当他赶到的时候,看见韩正把震华压在底下,要欺负她,他连想都没想,上前一把把韩抓起来,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估计这一拳打的厉害,韩文革用手捂住脸,甩出了一句都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然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大虎和兰珍把女儿扶回家里,女儿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走出来,她浑身打着哆嗦,只见眼泪,不见哭声,兰珍搂着女儿不停的安抚,看到女儿被韩欺负成这样,大虎决定,到公社告韩,为女儿讨回公道。

  一个晚上的时间,震华的情绪,没有丝毫的改善,兰珍把村里的郎中,请到了家里,看了震华的症状后,郎中告诉她,震华是惊吓过度,等她哭出声音就好了,兰珍送走了郎中,就跟大虎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大虎告诉兰珍:

  “只有一个办法,去公社状告韩。”

  一听大虎说要去公社告状,兰珍赶紧制止,她说:

  “你要告韩?你知道韩现在是什么人吗?他是公社树立的标兵,是造反派推举的红人,你是谁?是到大田队改造的对象,你要是公社的领导,你是相信标兵呀,还是相信改造对象呀,还有,韩要是一口咬定,他没欺负女儿,是咱们诬陷他,不但没给女儿讨回公道,你又多了一个陷害副指挥的罪过,要我说,咱就当吃了哑巴亏了。”

  “我就不信,公社是为他韩一个人设的,还没有说理的地了,这件事,你不要再劝我,明天一早,我就去公社。”大虎说。

  “你非要坚持去,我也拦不住,我再说最后一句,如果这件事,在村里嚷嚷开了,震华在村里还怎么做人?明白的人,知道是韩坏,不明白的人,还指不定在背后,怎么戳咱女儿的后脊梁那,你让她今后怎么办?”兰珍说。

  “说道女儿的名声,沙峪村的人眼睛没瞎,耳朵也没聋,是非对错,大家心里有数。”大虎说。

  第二天午饭之前,大虎就来到了公社,他看到办公室挂着各种各样的牌子,有革委会,有军管会,有总指挥等等,他有点蒙,不知道该找哪个部门,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带着军帽的中年男子,从革委会的屋子里走出来,大虎上前打听,哪里能管沙峪村的事情,中年男人把他带进了办公室。

  落座之后,中年男人首先做了自我介绍,他说,他是这里的负责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向他反映,大虎就把韩欺负他女儿的经过,反映给了这位负责人,正当他准备听负责人回应的时候,负责人却突然转变身份,他告诉大虎,他只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主任去县里参加干部培训了,要一个月以后回来,不过,他会把反映的情况,做好记录,见到主任,他会亲自转交。

  这位负责人说完,就以还有事情要处理为由,走出了办公室,大虎在待下去也没意义了,他也只好走出了办公室,人是走出了办公室,可是他心里的疑团却解不开,明明他介绍自己是负责人,为什么当听到韩的名字以后,就改变了身份和态度,难道这里面有隐情。

  大虎一心想把这件事情搞清楚,用老百姓的话死也得死个明白,他装作很渴的样子,来到了门卫室,看门的是一位跟他年龄相仿的人,当听说他要讨碗水喝,门卫给他到了一杯,他一边喝着水,一边跟门卫打听,革委会主任今天在不在,门卫告诉大虎,主任刚从办公室出去,说这话的时候,自称不是主任的人,正好回来,经过门卫室,门卫指着那人说,他就是主任。

  门卫的话,解开了他心中的疑团,虽然他还不了解内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主任和韩是一路人,亦或说他是保护韩的人,原因很简单,本来是主任,却撒谎说不是,这不合常情的背后,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保护韩,让举报不成功。

  还真应了兰珍的话,主任和韩是穿一条裤子的,大虎越想越窝气,他又折回头,走到挂着总指挥的牌子的办公室门前,想找总指挥讨说法,他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的训斥声,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他定住了脚步,里面的训斥仍在继续,他也听明白点了,总指挥是在训斥他的手下干将,要对反革命分子实行镇压,不能心慈手软,在训斥的同时,他还听见里面传出啪啪的掴打嘴巴的声音,他联想到了韩,也是这样的口气,这样的做法,对待玉儿他们,跟这样的人反映情况,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只剩下军管会的办公室还没进,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勇气,也不想再进了,有气无力了,他彻底的放弃了告状的想法,沮丧的往家走。

  与此同时,韩接到了革委会主任打来的电话,要他到革委会有事商量。

  接到电话,韩骑着自行车就上路了,在通往公社的路上,他的脑子也没闲着,他在琢磨,主任突然打电话,要跟他商量什么事情,他想到了升官,最近一点时间,他的人气和影响力,越来越大,可以说也是个名人了,他不甘心,就在沙峪村这个小地方待着,他要调到公社,当个副主任或是副总指挥,将来再去县里谋个职,光明的前途,在前面等着他,也许今天,主任就要跟他谈提拔的事情,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蹬车的速度。

  进了主任办公室,他有些得意忘形的跟主任说:

  “怎么着,是不是要我来公社,给你当左膀右臂?”

  “你还有时间开玩笑,还是先把你的屁股擦干净再说吧。”主任说。

  接着,主任把大虎告他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大虎来公社告他状的事,根本没在他的计划之中,所以,他毫无准备,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情绪,他告诉主任,大虎说的情况,是子虚乌有的,究其原因,就是前一阵子,他断了大虎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后路,并让他去大田队改造,他不服,故意利用女儿来诬陷他,主任告诉韩,不管他反映的情况是真是假,他都不愿深究,现在,公社的副主任一职正好缺位,他希望韩不要让别人抓住辫子,他会尽快的举荐他当上副主任一职。

  但分是个明白人,就不难看出,韩就是个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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