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离开红山峪的队伍相背而行,一支向南去往太行的更深处,一支向北,走向他们理想中的家园。
不同的是一支队伍有目标,而另一支队伍漫无目的,处在继续寻找自己家园的路上。相同的是,两支队伍心情都很沉重。
“大哥,我等何须惧怕那贼厮?他说让我们离开便离开?男儿大丈夫,大不了杀过一场,凭什么让他?”
“杀杀杀,成天就知道杀,要不是你们烂杀无辜,人家能让我们离开?大哥又何以受这一份窝囊气?”
“杀便杀了,你待怎地?翁翁杀人抢来的菽麦你们比谁都吃得香甜,抢来的肉干你们又何曾少吃过一口?”
“你、你……那你们也不应该杀人全家。”
“说的倒是轻巧,有本事给翁翁吐出来。”
刘石的队伍中,两个人嚷个不休,这两个人,明显的代表了两方,一伙人多,一伙人少,还有更多的一拨人,不言不语,面孔麻木,两不相帮。
“行了,吵够了没有?”心情烦躁、低头赶路的刘石,忍无可忍,吼了一嗓子,两方人马消停了下来,一股沉闷之气在赶路的队伍中漫延……
似乎姜丑的队伍也受到了这股沉闷之气的影响,大家一直默默的行进着,只有刚才看管刘石的苦蝤,走在姜丑的旁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许久,他终于牙一咬开口打破了沉默,因为这件事姜丑不止一次的提起过,他也怕耽误了正事。
“阿吉,我刚才和那刘石聊了几句,他们是从褚燕那里离开的。”壹趣妏敩
褚燕两个字,像一道定身符,猛的让姜丑站住了身体。
“怎么不早说?”姜丑有些埋怨苦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