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并肩赏月
,你有很多秘密。”蓝北墨突然开口,清淡而低沉的声音在入夜十分显得十分的悠扬。
闻言,安长溪不由得一惊,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感觉,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她没有想到蓝北墨会这样说,的确,她真的有很多不能说的秘密,只是被他这样说出来,却带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蓝北墨自然看到了她脸上神情的转变,也不再继续追问,反而转移了话题:“今天的月色很美。”
淡淡一笑,安长溪道:“是啊,可惜,越是美好的东西越容易消失,如今这月亮已是下弦月,它会慢慢的变得弱,直到消失。”
蓝北墨很是锐利的察觉到了安长溪语气之中的异常,那种带着失落而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的语气,让他不由得转头看向她。
“王爷,未来的路将会是一片血雨腥风,虽然我不敢置喙,但是想必离王已经将您当成了最大的敌人。”安长溪低声叹息,脑海之中突然闪现出了前世的种种。
“若是这条路上能够有人与我并肩前行,那么即便是血雨腥风也是极有乐趣的。”蓝北墨眼眸之中闪出一种光彩,在夜色之中闪闪发亮。
一种朦胧而迷茫的情愫突然在心中慢慢的凝聚起来,这一年多以来与他相处相见的场面,每一个场景仿佛都像是发生在昨天,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安长溪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去接他的话,难不成要她说她愿意吗?
感受到安长溪的目光,蓝北墨扭头一笑,他从未想过让她再去说什么,只是不知为何,心中隐隐生出一种失落感,“时候不早了,先下去吧。”
说完,伸手揽住她纤细而不盈一握的腰肢,双足微微点地,悄无声息的跃起,安长溪只觉得耳边有一阵风声响起,还未等睁开眼睛,便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骤然落在地上,安长溪重心还有些不稳,摇晃了两下这才稳住身形,“王爷,前路险阻,总要小心才是。”
“进去吧。”蓝北墨闻言,好久才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眼眸深处带着些隐不可见的喜悦。
见他如此说,安长溪点点头快步走进了房间,见她离去,蓝北墨这才收回目光,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泛着淡淡的柔和,却莫名的显出了格外的冷清,若是仔细瞧去,还隐隐的能够发现他脸上不可察觉的一丝笑意。
“郡主,您还不睡吗?”望着窗外已到天际之中的月亮,红绸低声询问道。
此时安长溪仍旧在想着蓝北墨与她说的话,只觉得她现在正身处在一张编织好的巨大的网中,无论怎样挣扎,都逃脱不出去,“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睡。”
见她如此,红绸低声应了一声,熄了烛火,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第一百一十章表姐重病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是晌午十分,云意早早的就将红绸替了出去,见安长溪起身,忙伺候着她梳洗,“郡主,余嬷嬷那会儿过来,说是夫人让您醒来后快些过去一趟,好像是表小姐那边出事了。”
这一觉虽然起的晚,可是安长溪的脸上还是带着掩饰不住的困意,听到云意的话,她扭头问道:“我知道了。”
梳洗之后,安长溪便快步走向了兰院,刚一进院子,就听到岳安氏的哭泣声,又联想到方才云意的话,不免疑惑起来,闻声掀起了帘子,只见岳安氏已经哭的满脸通红,声音都已经嘶哑了起来。
见安长溪前来,岳安氏匆匆跪在了她的面前,紧紧的拉着她的裙角,一边抽泣一边道:“郡主,郡主求求你救救沅歌吧,看在她是你表姐的份上,你行行好吧。”壹趣妏敩
岳安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请求着,安长溪无奈,瞧了喻兰一眼,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姑母,表姐究竟怎么了您倒是说说啊,您这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闻言,岳安氏急忙将脸上的泪水胡乱的擦了两把,露出一张憔悴的脸,相对早前看见她的时候竟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沅歌不知为何一直在发热,吃了好多药都没有效果,昨日一位老中医去看了,说是沅歌染上了天花,还说……还说她命不久矣。”话音一落,岳安氏又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悲痛,再次嘤嘤的哭出了声。
岳安氏的话像是惊雷一样在安长溪的脑海之中炸开,天花!当年天花是在她嫁给蓝纪离之后几个月就爆发了,不仅是京都,就连周边的凉城和丘城都受到了波及,与那场瘟疫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花一旦大规模爆发天花的话,即便是神医圣手也没有办法了,可是看着岳安氏如此的样子,她心中那抹不忍却是一直在纠缠着,她本就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更何况如今岳沅歌也不似前世那样处处算计她,想了很久,才终于开了口。
“姑母,你且放心,我一会儿就随你去瞧瞧表姐,一定会有办法的。”安长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话虽这样说,可是她也不知道岳沅歌究竟能不能够挺过去。
听到安长溪这样说,喻兰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天花可是时疫,稍微一有不慎就极有可能被传染,若是她这样去了被染上了,那么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溪儿,还是让管家去找个靠谱的大夫吧,你就陪着你姑母在这里待一会儿。”喻兰的目光扫到了安长溪的脸上,眼神之中的那抹担忧不言而喻。
安长溪很是明白喻兰的意思,可是一想到前世就是因为一个普通的百姓染了天花没来得及处理才造成了那样的事情,她的心中就十分的不安,坚定的看向喻兰,安长溪声音之中透露出一种异样的坚持:“娘亲,溪儿知道您担心什么,您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若是您不放心,便让管家去将表姐接进来,先住在府中,毕竟府中药材还是十分充足。”
喻兰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自己女儿脸上的坚定,只是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那好,就让管家派人去把沅歌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