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御监造子
帝被囚，但‘阎大人’告诉我，永煕帝才是正统，只有他的血脉才是天子之血，而我……身为亡国之人的后裔，只有与他结合方能洗净我的血，使祖先和家族都重获荣耀，使我的后人不再低人一等。”
慕白努力保持着冷静而自持的思考，他问道：“可永煕帝关押之地毕竟是御监，那种环境之下，又要如何隐藏您的身份？”
昭婆婆抿了抿唇，关于这段过往，她实在难以启齿。
老板娘帮她说道：“你母亲当时是以罪人身份入狱，白天有时受刑、有时做工，晚上就、就和永煕帝……”
慕白转眸望着昭婆婆，她脸上一红，低下头去。
窗外乌云飘过，天空一下变得阴霾起来。
根据昭婆婆所言，当她怀有身孕后就被“阎大人”送出御监，至于她与老板娘余姚的关系，说来也巧，二十年前，昭婆婆在去盛京的路上曾救过余姚一命，两人一见如故义结金兰。
所以当“阎大人”将昭婆婆送出御监后，就将她藏入环采阁中待产，交由余姚照顾。
慕白听到这里，心里不禁存疑：世间当真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吗？sxynkj.ċöm
一切似乎都掌控在这位“阎大人”手中。
慕白问道：“这位‘阎大人’到底是什么人？”
昭婆婆道：“他叫阎修竹，是当朝宰相。”
是他？
慕白记起巫零曾提起的三方势力，心里立刻觉得奇怪：“这件事情很怪，即便您生下永煕帝的孩子，如果没有被赐玉牒，也就没有皇家子弟的身份。没有身份，永煕帝的孩子与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
老板娘与昭婆婆一愣，纷纷沉思了一会。
昭婆婆喃喃道：“可你父亲是皇帝啊。”
慕白仍是摇头：“皇室宗法极为严苛，没有身份的孩子就是普通人，朝野上下无人信服，甚至还可能动摇江山根基，引得四方来战，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昭婆婆一时茫然，与老板娘对视了一下。
老板娘读书少，许多事情并不了解，她仍固执地认为：“只要有你在，‘阎大人’就会继续帮助我们，区区身份也无关紧要，只要你在！这也是我们二十年来活下去的目的！”
慕白听出一些端倪：“莫非你们想造反？”
老板娘一慌：“胡言乱语！我们只是为了更好的前途！要不然我不会牺牲掉自己的儿子！”
慕白换了个话题试探：“二十年来你们与‘阎大人’还有联系吗？”
昭婆婆点头：“有，但不经常，他说等我们找到你，再去见他。”
慕白深深叹一口气，这的确是一件“富贵险中求”的事情，眼下老板娘命不久矣，所以才敢最后放手一搏，只是她们见识尚浅，对朝野及律法又不甚了解。
他思想向后，又问：“二十年前您生产前后是不是还出过别的事？”
提到这件事情，昭婆婆眼里神色复杂交错：“当时盛京的局势异常复杂，而我怀有双生子，我担心‘阎大人’势单力薄并不能助我成就大业，所以我欺骗他们说我只怀了一个孩子，打算暗中将其中一个孩子送给‘四大家族’之一的睿王。”
双生子？穆思渊的父王？
慕白原本有些震惊，但又忽感沉重：“我还有一个哥哥？”
昭婆婆道：“当时睿王是老板娘的常客，所以我才动了这个念头，让老板娘假孕，将其中一个孩子当做睿王的私生子送给他。”
慕白叹道：“这件事情一定极其不顺利。”
老板娘一怔：“你怎么知道？”
慕白道：“皇家对于血缘极其看重，怎会轻易去认一个从环采阁出来的孩子？”
昭婆婆和老板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慕白心中一沉，猜到自己所虑已成真：“我哥哥后来怎样了？”
老板娘脸色晦暗至极，昭婆婆又哭了起来：“睿王杀了你哥哥！他杀了你哥哥！孩子，你一定要为你哥哥报仇！”
慕白：“……”
他被昭婆婆抓得生疼，在她声嘶力竭的哭声中，慕白有些不敢看她殷勤期盼的脸。
他行事向来力图公正，昭婆婆兵行险着混淆皇室血统，依律本就当斩，睿王杀人也在他意料之中，只不过这桩案子关系到他的亲人！
慕白忽然觉得自己陷入到一个纠结而痛苦的抉择之中，穆思渊是他唯一的同性朋友，这一路以来的肝胆相照，让他不敢想以后有朝一日会与朋友反目成仇、兵刃相见。
慕白喃喃道：“……哥哥被杀具体是什么时候？前后可还发生过其他什么事情？”
昭婆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