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争执
皇上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年汀兰的亲事,算是彻底定下。
一向不受重视的二皇子,忽然之间得了文武两大世家的嫡小姐,无论如何,皇上的用意,都能引人遐想。
年家向来所谓的中立,这个时候看来,也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何木珍看起来也不像是预想中的那般开心,与年寻在房中提及此事,不免担忧。
“二殿下,终究不像是当真不愿争的人,老爷,咱们这回,像是拿错了主意。”
年寻是个武将,边关稳定,他才能在这京都里带着。本就与朝里的人,交道打的少,这个玄渊是一直跟着在军营里成长起来的。
为人秉性,自是了解,只是,这个皇位之争……到底太过敏感!
“唉!”年寻重重地叹了口气,这朝廷里头的人,心思复杂,比在边关带兵打仗还来得让人难以捉摸。“事已至此,莫不是还要违抗皇命么?”
何木珍是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来了,只怕是年寻也未曾料到,二殿下会突然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
“套一句有文采些的话,咱们终究是妄自菲薄了些。”何木珍这话是说的不假,整个汉国里头,武将之中,可不就是看年家了吗?这年家的势力,又岂容小觑?这年家女儿的婚事,沾染上了皇家,又哪里是简简单单一桩婚事?
年寻也是摇了摇头,丢了手里的兵书,就径直上了床,实在是懒得再想这些事儿,“走一步看一步吧,汀儿若是嫁去王府,实在是要咱们帮扶的,也就只能帮扶了。”m.sxynkj.ċöm
年寻这样说,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哪里舍得女儿受了委屈。
何木珍却是眉头皱得更深了,“我瞧着,阶儿怕是早知道二殿下这等心思的,你说,咱们这个时候就与二殿下站在一处,若是日后,不是二殿下……”
“好了好了,你一个妇人家,就莫要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年家靠功勋吃饭的,又不是靠着站队巴结,才有今日。”
白日在朝中议论的已然够多,年寻实在是不想再考虑这些朝中事,只能不耐烦的打断了何木珍的话。
何木珍也识趣,乖乖的收了话,这心里,就是有天大的担忧,也闷了下去。
月明夜深,年府各院熄了灯,渐渐宁静。
年安还是走了,就像他突然回来一样,他走得也突然。
唯一的不同,是他本来是打算回来参加妹妹的婚礼,却经历了妹妹的一场死亡。
还亲自血淋淋的揭开了自己的伤疤,走得时候,依旧带着笑,伸着长满了茧的大手,抚摸年汀兰的头发。
年汀兰将年安送到城外,一转身,却是骑在白马上的玄渊,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看穿。sxynkj.ċöm
玄渊跳下马,伸出手,年汀兰下意识地闪躲。
却被他一把拉过,执拗的将她的头发拍了又拍。年汀兰吃痛,“你干嘛?你是疯子吗?”
想要挣脱开玄渊的手,却发现只是徒劳,玄渊终究是带兵打战的皇子,力气之大,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