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一处
汀兰对面,“年小姐客气了,若不是小姐当年不辞辛劳,郭某哪里会有如今的一切?小姐但凡有需要用得着郭某的,尽管开口便是。”
年汀兰点点头,她不过是给了架子,这明杰院,还全都仰赖了郭一品,她可不敢居功。
“郭先生言重了”年汀兰与郭一品客气,“郭先生可知最近流传的,说是太子蓄意谋害皇上之事?”
郭一品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年汀兰,她的发髻已然挽起,哪里还是什么年小姐?“是有所耳闻,听闻如今玄渊太子与四殿下闹得不可开交,各自夺权,怕是这皇家,又得上演一场兄弟相残的大戏了。”
年汀兰点点头,郭一品说的不错,如今玄渊与玄胤二人争执的厉害,只怕不久,便是兵戎相见了。
“正是因此,所以要劳烦郭先生,给想些法子,让那些不明就理,难辨是非的,能够明白,这玄渊,才是正宫太子,大势所趋。”
年汀兰没有拐弯抹角。直说来意,郭一品约摸是没有想到的,年汀兰初建明杰院,其实是为了给许多想学,但是又没有机会学习的穷苦孩子一个机会。
这么好几年,她都未曾动过明杰院的念头,如今看来,是要打算好好利用一番了。
“年小姐”郭一品顿了顿,改了口,“太子妃,这是打算彻底将明杰院与太子殿下挂一处了?”明杰院,一旦牵涉朝廷党争,这可不见得是件好事,若是成了,说不定如今曾志帆手下的国学堂,都得掉了地位,可若是不成,如今的明杰院,可有近千人,不讲前程,就是性命都值得一忧。
年汀兰脸色苍白,又未施朱粉,模样清淡,气质清冷,微微叹口气,隐隐有几分病中西施的模样。“郭先生方才,莫不是已经在唤我一声太子妃了?如今,咱们与太子殿下,还能撇清关系?既然如此,咱们还不如同舟共济,一起谋求一个更好的未来。”
这京都之中,真正富贵的人家,又有谁不知道这明杰院是年汀兰的手笔?m.sxynkj.ċöm
郭一品微微苦笑,面上带着些无奈,“那好,明日,你便会听见你想听见的。”
身处京都,有想要在这里有立足之地,哪里能当真不参与那些事儿?再想明哲保身,那也是枉然。
“多谢了!”
“文松,已经长大了,今年的科考,我打算让他与几位年龄相仿的学生一同参加。”
文松,是郭一品回来的,缘由之一。
年汀兰点点头,“好,只要他能入殿试,到时候,我便给他谋一好差事。”
郭一品摇摇头,“不需要,依着他的能力来,要的好,将他送往偏远处,从最下头做起来,那才好。”
最下头?郭一品是文相的得意门生,对于文松,郭一品倾注了许多心血,会舍得将他往最下头放?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郭先生是个有远见的。”
“年小姐言重了,郭某只是想要他一步一个脚印自己走,靠天靠地靠父母,都不如靠自己,更何况,文松还没有靠山。”
这世间,盛极必衰,物极必反,这是再自然不过的法则,当年的文家是多么的兴荣,如今便是多么的凋零。
郭一品的意思,年汀兰还能不明白?这帝位之争,只怕不会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