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间
他心里有怨有气,但是等惠嫔真正这般与自己说话的时候,却又觉得心里并没有更加好受一些,反倒有一种莫名的酸涩感。
惠嫔拿起了一旁的笔,就着桌案上空白的纸张,提笔便写到,“明日子时,完达作乱”
玄渊看着惠嫔递过来的纸张,眼里有些难以相信,惠嫔点了点头,看着玄渊,冲着他指了指门外头,意思是,他这里,隔墙有耳。
“母妃言重了,我在皇后娘娘宫里,吃的用的,都是顶好的,哪里算得上有委屈了?”
玄渊指了指自己,又在桌案上写了个年字,意思是有他与年家在,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惠嫔摇了摇头,又提笔写到,“年阶往边关,年寻擒外贼,你需制玄宸。”
惠嫔娘娘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要玄渊去拿玄宸,“你父皇与我说过,你一直是个很听话的孩子,这些年,你做的很好。”m.sxynkj.ċöm
玄渊眉头皱得有些厉害,这完达作乱,果真是有玄宸参与。“母妃藏隐多年,如何想到,如今又出来了?”
“有人需要我,我自然要出来的。”惠嫔将纸条收回来,她此来的目的,便是亲自告诉玄渊,明晚子时,要擒人。只是这纸条,不能再给其他人瞧见而已。
“那母妃,当初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出来?”
玄渊是想不通的,自己便是那般不受母妃待见的吗?或者说,他其实很好奇,年汀兰究竟是以什么样的说辞,才能让她出了那一方小院?
惠嫔身形有些站不稳,当年的事,她做的的确不对,但是她如果不那般做,她的孩子,又怎么能安安稳稳的长大呢?
“渊儿,你还小,等你以后,与汀兰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明白,为什么母妃宁愿将你丢给别人了。”惠嫔想要拉一拉玄渊,却又被他躲开,都已经是很大的人了,却仍旧像是个小孩子一般。
玄渊有些动容,咽了口口水,“你这么多年,为我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将年汀兰指给我。”
惠嫔苦涩的笑了笑,“是母妃没用,以后,母妃不会再让你这般委屈了。”
终究是不受待见的,惠嫔将该交待的事情,也已经交待清楚了,终究还是不能在此多待,天色已经晚了,她若是再不进宫,只怕宫门就得落锁,到时候,容易徒增是非。
眼瞧着惠嫔要走,玄渊的右手捏成了拳,“就那一件,足以弥补以往种种”
惠嫔的脚步顿了顿,听着玄渊这话,嘴角不由得上翘,微微点点头,玄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对母妃有再多的怨气,都不如说一句原谅,心里头,要轻松了许多。
再说年府,此时此刻,已然乱成了一团,何木珍已经拿出了佩剑,穿上了利落男装。“婆婆,已经有许多人去寻了,您先稳稳。”
卫玲珑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住想要亲自出门去寻的何木珍,她这心里如今也是七上八下的,莫名一种不好的预感。以往年汀兰再是任性,胡乱跑,可身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