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作恶
睡着,哪儿也没去,今天早上起来却是这副模样。”
张复闻言大吃一惊,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杏林村被屠了?”另四个侍卫也是一脸震惊。
秦斐正色道:“正是。”
张复连忙跑出房间看了一眼,惨烈的场面让他忍不住直接跪在地上呕吐起来。
秦斐冷眼看着张复,待他脸色渐渐舒缓才问道:“张公公,你难道不知昨晚出了事?”
张复虚弱地摇摇头:“不知,昨晚我们五人一直在地窖里。”sxynkj.ċöm
秦斐道:“你们为何会在地窖?”
“这…”张复迅速地瞄了一眼赵熠,又看了看其他四个侍卫,欲言又止。
秦斐见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赵熠脸色,便将昨晚的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脸上表情更加严峻,掉头走到一个侍卫面前,道:“你来说。”
侍卫被点了名,满眼乞求地看着赵熠,嗫嚅着说不出口。壹趣妏敩
“秦大人让你说,你但说无妨。”赵熠镇定下来,朝侍卫点了点头。
“王…王爷…”侍卫犹犹豫豫的样子,看上去十分为难,“昨晚是您让我们下去的…”
“是我?”赵熠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真正听到这句陈述,身体还是微微颤了颤。再看周围的人,张复和其他几个侍卫都垂下首,默默叹气摇头。
“是的…昨晚您睡下之后,杏林村的人还是群情激愤,他们不停地往院子里扔烂菜叶和污泥,还疯狂地撞门想闯进来,我们几个就一直守在门口跟村民周旋。”
“等下,”秦斐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昨晚你们和杏林村村民有争执?”
侍卫又看了眼赵熠,见他没什么反应,似乎正专心听自己说话,便继续道:“是。昨晚在祠堂呼延氏的族老和王爷起了争执。王爷脾气好,不跟他们计较,回屋睡觉了。谁知这些人得寸进尺,竟敢冲王爷的院子扔秽物。秦大人,您评评理,是不是杏林村的人有错在先?”
秦斐抓住重点追问:“他们起了什么争执?”
“呼延氏族老听信谣言,信口污骂王爷卖国求荣,污蔑准王妃出身,言语之恶毒连我们这些下人都听不下去。”侍卫回想昨晚的情况,依旧十分愤慨。
“谣言?”秦斐冷眼瞥了侍卫一眼,目光转向赵熠,“真的只是谣言?”
侍卫极其坚决地说道:“当然是谣言,王爷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九死一生,怎么可能卖国求荣?”
秦斐不置可否,冷淡道:“哼,先不提这些。后面发生了什么?”
“后来,好不容易他们都走了。我们几人正在清理院子里的脏物,忽然王爷打开了门,说有东西掉进了地窖,让我们帮忙寻找。我们五个钻下去之后,突然地窖门就被关上了,我们怎么叫也叫不开。因为地窖很深,我们一个叠着一个想把门打开,却没想到那木板上好像压了重物,使劲浑身解数也推不开门,只好在里面待了一个晚上。”
“那可不,上面一个这么重的水缸,怎么可能推得开?”秦斐重重地拍在水缸边缘,缸里几乎满溢出来的水面荡起一圈圈波纹,“你们昨晚在地窖听到什么了吗?”
侍卫摇摇头:“没有,这地窖太深了,什么也听不见。”
秦斐一声冷笑,淡淡看着赵熠道:“祐王,事情已经十分清楚了,凶手就是你!昨晚,你与呼延氏族人起了纷争,欲杀之而后快,又担心张公公和侍卫会阻拦你,便将他们五人骗进地窖,封住入口,然后大开杀戒,对吗?”
张复眼睛瞪得睁圆,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秦大人。你也看到了,那个水缸看上去有千斤重,殿下一个人怎么可能搬得动?”
秦斐哼了一声,走到水缸旁蹲下来,扯起缸底压住的细布道:“他不是搬,而是拖。你看到这块布了吗?用细布来拖动水缸可以减少摩擦,一个人足以。”说着,他蹲下身拉起细布,憋红了脸拽了一小段距离。
张复继续为赵熠辩驳道:“就算你推测是对的,也不能说明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