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大盗
贯,形状与手中的剑刃一致,且根据苏大人的身高与站立位置来判断,墙上喷溅的血迹也基本吻合。除此之外,苏大人身上并无其他外伤。”
“苏大人是文官,从未使过剑。这剑是从何而来呢?”众人中有一人问道。
“我家二公子最喜欢收集剑器,他在云锦园和庐山紫烟山庄中几个主要院落的书房里都挂了一柄剑。诸位请看,原本这剑是挂在墙上的。”家院胡大指了指身旁的墙,确实有一个摆放剑器的架子,现在是空的。
赵熠点头道:“不错,云霞院的书房里也有一把类似的。”
“目前看来,门是锁着的,窗户也是锁着的,遗书字迹相符,伤口也与现场种种痕迹吻合,苏大人恐怕是因洪灾之事内心愧疚而自尽身亡。唉,真是可怜可叹…”程慕贤说着,叹了口气。
赵熠皱了皱眉,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但又找不出破绽,只得说道:“程提刑,请将此事尽早上报朝廷。另外,按制接下来江州城的一切政务暂由范庭致处理。范通判人呢?”
“回王爷,范通判并不住在园内。他是南山人氏,白日在云锦园上衙,晚上便回南山村祖屋居住。下官这就派人去寻。”
赵熠点了点头:“好,范通判若是来了就让他来找我。李主簿,将苏大人的遗体好好存放,毕竟是朝廷命官,不可失了体面。”
赵熠还想再细细查问几个主簿和家院,门外有人报“圣旨到”,只得出去先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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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皇帝对于民生颇为重视,圣旨里为江州免去一年的赋税,并再次强调了一番赈灾事宜。赵熠将这几日江州的情形简单交待给信使,又写了封奏疏让其带回京城,一番忙碌下来,已是下午了。
赵熠回到云霞院,打开自己卧房里的一个柜子,取出了一支带血的箭头和一张破损的油纸,上面写着“范与贼勾结致灾”七个触目惊心的血字。从到江州开始,事情脱离了他原本的设想,变得复杂而扑朔迷离,就像一座冰山,水面之上看起来平平无奇,水面之下却暗流汹涌。他想,昨晚那个似乎窥探到水下冰山一角的人,如今在哪里?还活着吗?他又会是谁呢?
昨天夜里,赵熠正要入睡,却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东西掉落发出清脆一声。他迅速起身走到院子一看,是一只鲜血淋漓的箭头,上面还挂着一张被血浸染了的纸。他展开一看,上面写着“范与贼勾结致灾”,字迹潦草,应该是在匆忙之间写成。
他正欲跳上墙头一探究竟,洵王派给他的侍从彭柏走了过来。赵熠一手收起箭头,一手冲他摆了摆,道:“刚才有只野猫撞到了花盆,无事,你下去吧。”待彭柏走后,赵熠借力跳上屋顶往西看去,却发现云锦园的西墙之外已是空无一人,森林寂静如初。壹趣妏敩
赵熠本欲待天亮去找老师商议此事,结果等来的却是噩耗。虽然种种迹象都指向苏羡渊是自杀,可他内心的疑问,如同风中吹来的一粒种子,不知所起却在心中扎了根。老师的死实在蹊跷,再结合血书上的内容来看,“范”应该指向的是江州通判范庭致,他是贪污银两、导致洪灾的罪魁祸首,那么“贼”又指的是谁呢?
线索纷繁杂乱,赵熠正在思索,却听得胥吏来报,说范庭致昨晚回去后身体不适,一直在祖屋歇息,不见外人。
“你知道范家的祖屋在哪里吗?”赵熠问。
“回王爷,范家的祖屋在南山村的西北角,高墙甚是阔气,一看便知。”
“好,辛苦你了,下去吧。”
待胥吏走后,赵熠又看了一眼血书,心想:“如今,唯有去范家祖屋先探探虚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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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星空之下,赵熠穿着夜行衣小心翼翼地前行。他来到一堵高墙下,旋身就翻上了屋顶。探身一看,下面是个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