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超人]让他降落

　　犹豫，但是她对着虚空数了起来：“一个，两个，莉莉安也算，四个，还有他……嗯……六次吧。”

　　克拉克呆住了。他有些勉强地开口：“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哦？你想知道谁？”伯妮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轻松地问。然后克拉克问到的每一个，她都非常详细地解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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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有两个星期，克拉克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不去她的约会。伯妮丝一开始以为他真的忙，但是超级听力可不是这样认为的。

　　最后，伯妮丝直接找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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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伯妮丝嚷着，“我以为……就，难道不是只有完全过去了的，才能毫不心虚地谈论吗？越避开越有问题呀，所以我这么坦诚，应该就是代表他们都彻底过去了，没有什么了呀？”

　　克拉克有些无语：“难道我提到我的前女友，你会很高兴吗？”

　　伯妮丝仔细想了想：“高兴不至于，可能会有点别扭，但是没关系呀，我知道你现在属于我。”然后她伸手，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克拉克身上。

　　克拉克伤脑筋地叹了口气。随着了解的加深，她似乎暴露出了更加幼稚的一面……倒不是说这有什么问题，不如说，克拉克还蛮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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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克接到那个神秘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伯妮丝的消息五个小时了。而自称蝙蝠侠的人（克拉克听伯妮丝提过他）声称Superwoman遇到了麻烦，所以他没有迟疑，跳上了那架黑色飞机。

　　“我能做什么？”克拉克问。

　　戴着黑色面具的英雄迟疑了一下：“情况比较复杂，Superwoman中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理论上，她应该会面对自己最害怕的东西的幻觉……”

　　“什么？”克拉克叫出了声，“她怎么样了？”

　　“我们以为她会发狂攻击他人，但是并没有，甚至可以沟通。但她只是站在那里，不让任何人接近，也不让任何人为她解毒。”

　　“她看到了什么？”克拉克问。

　　“我们不知道。”蝙蝠侠说，“神奇女侠提议找你来跟她谈谈。”他紧抿的唇角让克拉克不知道他是否赞成这个计划。

　　克拉克兀自担心了一会儿，就听到那低沉粗粝的声音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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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毒气终于被代谢了一些，还是克拉克真的就有如此作用，Superwoman总算是让蝙蝠侠为她注射了解药。

　　克拉克看着她勉强打起精神，挨个和她的那些超能力伙伴略微谈了谈，大概是道了谢，又摇了摇头，最后向他走过来。

　　“你愿意说说吗？”克拉克关切地问，“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会儿？你希望我陪着吗？”壹趣妏敩

　　伯妮丝没有回答。过了一阵，她说：“我看见……我失去了能力。”

　　克拉克睁大眼睛，这和他预料的可不一样。在他斟酌回答的时候，伯妮丝又说。

　　“但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能力的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跪在我鄙视的人面前泣涕横流，摇尾乞怜。”她的双眼迸发出一瞬的怒火，又因为对自我的动摇熄灭了，喃喃地说，“我引以为豪的叛逆和勇气，到底有多大程度是建立在我绝对的武力之上的？”

　　“可是，”克拉克说，“失去了能力，你也还是你啊？”

　　“那不一样，”伯妮丝近乎冷漠地说，“你不知道我做决定之前都会算计的吗？我会想，反正卢瑟打不过我，反正我不怕没有钱所以不怕他的打压，我才敢跟他呛声。我是普通人的话，难道我也敢吗？”

　　“你是普通人的话，你也还有我啊。”克拉克说。伯妮丝迅速地瞥了他一眼。

　　克拉克继续说：“那样的话，你的筹码虽然少了很多，可是两个人一起，至少你不用担心失去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我相信这对于你来说已经足够成为勇气的基石了。”

　　“不仅如此，就跟原生家庭一样，能力显然也会塑造我的性格。”伯妮丝盯着自己的手，“我怎么知道，真实的我，剥开了这些的我，仍然能维持我现在的骄傲？这会不会只是能力赋予我的傲慢？”

　　这个问题太难了，克拉克想，她对自己剖析太深刻，普通的安慰根本没法动摇她的疑问。

　　能力在她漫长的成长过程中对她性格的塑造，显然也不是什么“体验无能力生活”能改变的。因为她在质疑的是自己的性格，而哪怕突然没有了能力，她的性格仍然是有能力的那十几年塑造出来的。

　　克拉克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遍遍地说，我相信你，你拥有强大的灵魂，这不会因为能力而改变，你也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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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你很强大吗，卢瑟？”战斗中途，Superwoman的双眼泛着怒火，她轻蔑地笑了一声，“力量？只要拥有了力量，任何人都能用！哦不不，使用力量才不是强大，强大是拥有力量后，反而选择克制。你可不是这种人吧，卢瑟？承认吧，你就和你看不起的其他人一样，只会使用力量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强大的前提的确是拥有力量。”Superwoman内心有再多怀疑，也不妨碍她借此刺激敌人，“所以，至少我在通往强大的路上，而你还在寻找进入的资格。”Superwoman扬起下巴嘲讽似的笑了，躲过了敌人气得打偏了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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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perwoman的自我怀疑永远也没有办法彻底消失。这也许就是拥有如此强大力量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人人不同。对于我们所熟悉的某些人，拥有这份力量的恐惧也许是没有办法拯救别人，或是不小心误杀了最亲密的爱人、无辜的群众，而对于伯妮丝·艾伦，就是这样了。

　　如果这份力量没有如此强大，强大到足以影响一个意志坚定人的性格，她也许会轻松得多。或者，如果是正文那位，已经在自己宇宙完成了自我成长的、精神上几乎是无坚不摧的伯妮丝，突然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她也并不会有相似的迷茫。

　　好在，这里的她也至少拥有足够信任她的恋人和朋友，能够消解一些负面的情绪。并且，还有开始信任她的战友和同伴等待着和她建立更深厚的羁绊。

　　本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