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超人]让他降落

　　卢瑟也不知道她看得多快）。她思考了一下可能的后果，可能会有些严重，不过承担责任的是她自己的名誉，应该不会牵连别人，那就还好。人这一生就是不断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她之前确实考虑不周，为自己的选择负起责任就行了，她脸皮够厚，各项能力摆在这里，总不至于吃不上饭。

　　她翻过一页，在心里转着很多事，她会面对什么，卢瑟可能搞到多少证据，如何削弱这些证据的效力，为了保住法案需要如何表态，然后才是情况最坏的话她会面对什么样的指责、引咎辞职之后还能做什么工作。

　　这时候周围的环境忽然暗了半秒钟。伯妮丝不动声色地合上书，假装要伸手拿水杯。怎么，难道来的是蝙蝠侠？

　　过了一会儿，窗口突然传来短促活泼的气音：“psssssss！psssssss!”

　　伯妮丝循声看去，是一个黑色短发的绿眼睛女孩，眼神灵动，年纪很轻，只能算少女，正冲她打手势。她欢快地说：“艾伦女士——我能叫你伯妮丝吗？警卫被我调开了，我们有大概七八分钟出去。”

　　……正联应该不会雇佣童工吧？伯妮丝有点迟疑。换成任意时间，伯妮丝都不会问都不问就跟着她走，可是现在，能不暴露和正联的联系就还是不暴露的好。

　　哪怕她做好了迎接困难的准备，有机会让困难不出现，那肯定还要去试试嘛。

　　伯妮丝有些笨拙地在这女孩的帮助下翻出去，绕进逃生通道，看着女孩拿出一张卡片刷开了后门，然后对她笑。

　　“我叫莱拉克，姐姐，回去记得通过我的脸书好友。”她举起手指飞吻了一下，指着一个方向，“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就不送你了，但那边——就是星球日报的屋顶铜像。”

　　伯妮丝谢过她，约定之后再聊。这女孩之前的那张通行卡片上面写的就是莱拉克，伯妮丝当时以为是她偷的，不以为意，可是如果真的是她的……她为什么会有卢瑟安全屋的通行卡？之后得调查一下。

　　伯妮丝告别了莱拉克，独自前进了没多久，就看到一匹白马从天而降。

　　她目瞪口呆。

　　“……在我最幼稚、最少女的梦里也没有梦过这种事。”伯妮丝喃喃着说，看着白马向她走来，眼神里有种……焦急？关切？壹趣妏敩

　　世界上有会飞的马吗？还这么通人性？正联带回来的新的外星物种？

　　伯妮丝还在思考，这匹高大的马走上前，低下头，用一双温柔的蓝眼睛看着她。……伯妮丝不由得伸出手去，碰触它的前额。它往前蹭了蹭，几乎走进了伯妮丝的怀里，随即在她面前俯下身来。

　　“……你想让我……骑你？”伯妮丝试探地问。

　　白马点了点头。

　　“抱歉啊，不行。”伯妮丝说。

　　白马震惊地抬起头，看着茫然不解，甚至还有点委屈。

　　“我其实有点点恐高，”伯妮丝解释着，尽管是对一匹马，“我只信任一个人……额，一个生命带我无防护上天。”

　　白马的两只前蹄交错着踏了踏，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伯妮丝沉思着继续：“噢，神奇女侠也可以。”

　　白马不动了。

　　“嗯……蝙蝠侠……”伯妮丝皱了皱鼻子，“也许也行吧。”

　　白马喷了个响鼻，焦虑地原地转了小半圈，然后用湿漉漉的蓝色眼睛看着伯妮丝。很难有人能对着这样一双眼睛如此绝情，伯妮丝觉得比克拉克的眼睛还好看……等一下，是不是有点像？

　　“……你……能听懂我的每一句话吗？”伯妮丝试探着问。

　　白马点头。

　　“你是不是……我所信任的那一个？”伯妮丝委婉地问。主要是，如果直接问，那万一猜错了，她该怎么对克拉克说呢？不好意思啊亲爱的，我把你认成了一匹马。

　　白马用前额蹭了她的手，点点头，又在原地小跑了一个S型。

　　……说实话，伯妮丝还是不敢确定。就，万一，是什么氪星马呢？克拉克养的那种，也可以画这个S型嘛。“……我不擅长运动，”她小声说，“而你连马鞍都没有。”

　　但最后她还是骑了上去。伯妮丝自问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是否会后悔，她觉得她会的，就冲了。她一手紧紧抱着马脖子，一手抚摸着微微泛金的白色鬃毛。

　　白马一路飞到了家附近的小巷子里，微微俯身让伯妮丝翻下来。伯妮丝小心翼翼，下来的时候还扯到了它的鬃毛。

　　克拉克：……

　　他弯得更下去了一些。

　　“哎，你能不能等等我，我上楼换个衣服再穿上你的披风，”伯妮丝突发奇想，“这一拍照片，我就是全世界最俊的白马王子。”

　　白马嘶了一声。伯妮丝总错觉自己听到的是一句“好，那你去换”。……还是克拉克的声音。“你在说话？”伯妮丝问。

　　“啊，看来快要变回来了。”白马——超人说，挪了挪前蹄。

　　“等等等等——”伯妮丝一手圈住马脖子，另一只手在怀中一通摸，摸了半天——

　　小巷响起一声惨嚎：“为什么！我的手机还在卢瑟那！！”

　　于是故事的结局这样书写：白马王子没有拍到照片，但白马变回了王子，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注1：金雕的描述部分改编于wb@杀心成焚-2022年1月29日18:09关于动物园的po。

　　注2：其实女侠变成了什么动物我没完全想好……粗略地设计为另一种猛禽……因为金雕之类的猛禽雌性会比雄性大，体型相差最远的一种金雕亚种，雌性比雄性大37%。我觉得很适合戴安娜！嘿嘿。

　　注3：顺便想了一下伯妮丝有可能变什么，可能……伯劳？（以下简介）

　　法国博物学家布封说：“伯劳尽管体形小，可是十分勇敢，它对肉食有强烈的欲望，它甚至可以算作最残酷、最嗜血成性的猛禽。一只小小的伯劳，却有那么大的勇气，毫不畏惧地与喜鹊、乌鸦、红隼等比它大而强壮的鸟争斗。它的争斗不仅是自卫，而且常常是主动攻击，尤其是当一对伯劳起来保护它们的幼鸟免遭掠夺时，它们总能取得优势。在与强敌相差悬殊的争斗中，很少见到伯劳屈服于强力，或被强敌掳走，有时会仅仅因为抓敌人太紧，不能松开爪子，而与敌人同归于尽。所以连最勇敢的猛禽如隼以及乌鸦等都很尊重伯劳，不敢去找麻烦。”

　　伯劳的叫声粗粝响亮、激昂有力，但它也经常模仿其他鸟类的悦耳叫声，听起来十分逼真，民间有“赛百灵”之美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