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怀里一塞,当即挽着包袱就快步出了房间,只留下身后小二哥推辞的话后又感激的话。
小大夫摆摆手,很快离开了客舍。
客舍门口那路上,往延安的方向,无数的脚印,凌乱纷呈。
小大夫踩着别人的脚印,缓缓前行。路过一家扯着“裁缝店”三字的招牌下,他摸摸自己单薄的衣裳,“看来得制办一身厚衣服了。”
很快,他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一件毛氅。再瞅瞅自己手中几两碎银子,他叹了口气,暗自嗟叹,这银子真不经花!
不过有了这件毛氅,他确实感到暖和不少,总算是开心了不少。
他买了干粮,便加紧了脚步,希望早点赶到延安,早点寻到那姑娘,让她跟自己回青城山,他也就完成了师父交代的事。
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一个人出门在外,前后也快二十天了,他有些想师父了。sxynkj.ċöm
以前,在青城山中,师父不让他去相隔两里地的门派中和习武的师兄弟们玩,只与师父炼丹制药学医。
除了医和药,师父也不让他接触别的事,令他时常觉得烦闷不已,还经常和师父使些小性子。师父也不责怪他,反倒变着法儿哄他开心。
这会儿却没有师父管着他,也没有师父护着他,行路的孤独与惆怅将他的心灌满。看着四下无人,却隐约听到一声狼嚎声,他不禁瑟瑟发抖,开始后悔,昨天没有和那些人一起出发。壹趣妏敩
他为了赶走心里的恐惧,大声唱起了本草歌。
又过了两日,估计也快到延安府了。
突然一片小树林雪地里的脚印有了变化,不再全是有规律地从一个方向来,朝一个方向去。除了脚印凌乱,似乎脚印也多了很多。
小大夫没有想太多,只是继续往前,只是再往前,路上竟然有殷红的血迹。
这种东西很能入他的眼和心,“有人受伤了?怎的这么多血?”他口中念叨着,忍不住朝四处张望了起来,并暗忖:“照这血迹的颜色,这伤者应该受伤不多时呀!客舍里的人都是昨日晌午便出发了,为何好像就比自己多行没多少路呢?”
小大夫担心那受伤之人,毕竟在客舍里,大部分都是好人,尤其是那三位道兄,他可不想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事,想着这些,小大夫便快步朝前面走去。
果然没走一里路,雪地里倒着一彪形大汉,满身血污,在他不远的地方,一柄大刀刀身已经没入雪地一大半。
凭这人的衣着与装扮,小大夫看出并非泰来客舍里同住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