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下
成军。失束宽亦抵挡不住,率兵突围。在混战之中,恰好与颇刺淑、盆纳诸人相遇,遂合兵一处,夺路而走。正行之间,忽听有人高叫:“颇刺淑向哪里逃,赶快下马受缚。”举目看时,原来却是桓赧率兵挡住去路。颇刺淑回兵欲走,又见散达统兵来追。他看到前有阻敌,后有追兵,仰天叹道:“不想今日命丧于此。”正在危急之际,忽见一人率兵杀来,高声叫道:“国相休惊,我来也。”抬头看时,却是族人罕赛。罕赛拍马舞槊,挡住桓赧。失束宽掩护颇刺淑、盆纳杀开一条血路,冲出重围。而罕赛却抵不住桓赧、散达的夹攻,死于乱军之中。桓赧、散达得胜,纵众大肆抄掠。
颇刺淑诸人冲出重围,溃奔二十余里,不见有追兵来袭,这才下马休息。颇刺淑说道:“一败如此,有何面目去见兄长。”失束宽闻之,默默无言。盆纳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如此丧气。当今之计,应当收拾散亡,凭借山川之险,以阻敌军,使之不敢深入。”颇刺淑说道:“我在此等候,你二人可分头招抚溃散之卒。”
二人走后,颇刺淑偎依马身,闭目而卧。忽听一人怒声喝道:“颇刺淑,我哥哥为了你等几个无能之辈而死于非命,今天我要割下你的脑袋,为哥哥伸冤。”颇刺淑睁眼看时,只见一人圆睁怪眼,满脸杀气。手握长剑,直指自已的咽喉。原来此人不是别人,乃是罕赛的弟弟豁罗。颇刺淑长叹数声无言以对,只好紧闭双眼,听天由命而已。阵阵凉气,直透脑门,他的心中充满着愧疚与绝望。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听一人怒声喝道:“豁罗不得无礼,伤了国相。”原来,却是族人习不失护送罕赛的遗体而至。豁罗一见,插剑入鞘,抱尸而哭。颇刺淑说道:“你的哥哥为我而死。此情岂能忘怀?你二人可将罕赛遗体送往村中安葬。大敌当前,应以大局为重。”习不失闻言,遂扶起豁罗,护着灵柩,相辞而去。
颇刺淑等了半日,所有败亡之卒也都相继而至,军势复振。他又得到消息,说桓赧、散达率部沿斡鲁绀出水两岸烧杀抄掠,不由大怒道:“桓赧目中无人,相欺太甚。”失束宽说道:“桓赧虽得一时之利,志满意骄,必然无备。如若出其不意,定能致胜。”颇刺淑说道:“果能如愿,也可一雪前耻。”遂下令即速从原路进军。
桓赧、散达击败颇刺淑之后,纵兵大掠,抢夺财物无数。散达说道:“哈哈,颇刺淑已无能为,我们兄弟也可以过几天舒心日子了。”桓赧说道:“颇刺淑虽遭一时之败,但其元气未伤。如果收集散亡,再乘我劫掠之机,前来进攻,如之奈何?”散达说道:“哥哥所虑极是,但又如何应敌?”桓赧说道:“只需如此如此,定叫颇刺淑束手就擒。”二人商议已定,依计而行。
颇刺淑行军途中,刚刚绕过一个山头,忽见山脚下的村落之中烟焰冲天,哭声不断。扬鞭指道:“桓赧之众又在血洗村落,不能放过他们。”诸军听言,飞骑而下。冲进村落之后,却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村中并不见桓赧的一兵一卒。急忙传令退军,却又为时已晚。鼓声响处,桓赧、散达各率一支人马,冲杀过来。失束宽在前开路,颇刺淑紧随其后,冲杀而出,落荒而逃。桓赧、散达统率所部兵卒,穷追不舍。
正在危急之际,从正西方向杀来一支人马,原来却是盆纳奉了劾里钵之命,率军前来救援。盆纳让过失束宽与颇刺淑。勒马挡住桓赧、散达兄弟。大战多时,盆纳终因长途跋涉,人困马乏,渐渐招架不住。
这时,又听得南面山林之中喊杀连天,原来却是劾里钵率军赶到。劾里钵遥望盆纳将败,对冶诃说道:“你我兵分两路,直冲桓赧所部之腹背。”冶诃会意,遂率众冲杀而出。桓赧见救兵大至,传令收军。劾里钵也选择近水险阻之地,安营扎寨,两军遂成相峙之势。
颇刺淑满面羞愧,来见劾里钵,又向他请罪道:“小弟连败两阵,有负兄长重托,甘愿领罪。”劾里钵说道:“军中之事,岂能随意而行?败军失将,几误大事。”其后,又传令失束宽进帐,责备一番。失束宽口虽唯唯诺诺,心中却不服气。
劾里钵见桓赧、散达兄弟士马精强,军容雄壮。深知遇到了强敌,决非轻易就能取胜。权衡利弊,思谋再三,与颇刺淑相商道:“我想遣你出使辽国,谋求辽国的援助。此行关系重大,贤弟万勿误事。”颇刺淑问道:“兄长是否主意已决,打算投靠辽国?”劾里钵说道:“辽国为我世仇,岂能忘怀!此乃一时权宜之策,是不得已而为之。”颇刺淑闻言,点头称是。
颇刺淑走后,劾里钵将冶诃唤入帐中,对他说道:“内有隐忧,外有重兵,腹背受敌,令人堪忧。”冶诃说道:“内有隐患,除去为先;外有重兵,以和为上。”劾里钵闻言大喜,即遣盆纳前往求和。
盆纳见了桓赧、散达,说明来意。散达闻言大怒道:“劾里钵袭我村居,杀我族人百有余口,此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桓赧沉吟许久,说道:“劾里钵、颇刺淑兄弟如此之行,我们也可以不计较。但我有一个条件,只要劾里钵答应送给我两件东西,我即休兵罢战,决不食言。”盆纳闻言,问是何物。桓赧一笑,一一说出。不知桓赧索要哪两样东西,且听下回分解。sxynkj.ċö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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