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下
虐待,希望他早一天死去。雅达晚年无所依靠,过的十分悲苦。
这一天,乌古廼同其妻子前来看望国相雅达,这使老人十分感动。他淌着热泪,颤颤抖抖地说道:“你们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可比亲生儿子还要亲近百倍。唉,提起我的那两个逆子,把人的心都气炸了。”多保真安慰他道:“老人家,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你就把我们当成你的亲生儿女看待好了。”乌古廼说道:“国相,我们也知道你的两个儿子不孝敬老人,你不要悲伤忧愁,我们为你养老送终。”雅达说道:“家门不辛,出了这两个逆子。乌古廼,我把他们交给你了,但愿他们不要成为女真人的祸害。”叙谈半日,乌古廼和多保真起身告辞,雅达说道:“今后可要常来,为了完颜部落,也为了女真人!”其后,乌古廼和多保真果然三天一遭、五天一次前往看望老国相雅达。
其时,乌古廼声名远扬。斡勒部落首领盃乃因为无力抵御外族入侵与掳掠,也率领全部落之众前来依附乌古廼,乌古廼将他们妥善安置于按出虎水以北之地居住。
乌古廼见完颜部落日益强大,又蒙生了征伐石显的念头。多保真苦劝不听,遂暗中对其第二子劾里钵说道:“你父之志已决,难以改变。我料征伐石显,未必能胜。你可速往耶懒水,搬取援兵。若能以众击少,可保全胜。”原来,乌古廼和多保真此时已生四子,长名劾者,二名劾里钵、三名劾孙、四名颇刺淑,均已长大成人。按照女真人的习俗,儿子长大成人之后应该筑室另居。一日,乌古廼与多保真提起此事,多保真说道:“四子天赋禀性、各有不同,应该两两相居,刚柔兼济,以长补短。”乌古廼说道:“贤妻之言,正合我意。劾里钵器量博大,智谋深远,何事不成?颇剌淑外事机敏,应答如流,也是难得之才。至于劾者和劾孙,乃为优柔善良之人,实难独当一面。”于是,令劾者与劾里钵**一房,又令劾孙与颇刺淑同住一房。所有大小之事,都与劾里钵和颇剌淑谋划参决。
劾里钵当下奉了母亲之命,带了两个从人,登程而行。因为要去搬求援兵,急如星火,于路不敢停留,日夜兼程。五六日之后,已经进入耶懒路女真人之境。只见满目荒凉,遍地疮痍。所遇之人皆面有饥色,萎靡不堪。劾里钵心中纳闷,暗自想道:“莫不是遇到了飞来横祸,以致如此?”部落中人听说他们是从远方来的客人,带着他们去和首领邈孙相见。二人本来就曾有过几面之交,也不陌生。刚一见面,劾里钵就看到邈孙满面愁云,忧心忡忡。当下问道:“叔父,耶懒水完颜部落为何成了这般样子,莫不是发生了意外之事?”邈孙听言,长叹一声道:“唉,真是一言难尽。先父直里海谢世不久,将部落中事交给了我。实指望兴复家邦,昌盛宗族。谁料想祸不单行,从海上刮来了弥天狂风,横行无忌,肆虐三日,遗祸无穷。房屋被吹倒了,财物被刮走了。如今,已经是家徒四壁,一无所有。部落之众,都在饥饿之中垂死挣扎。”劾里钵听了此言,遂不好将搬取救兵之事向邈孙提起,急急问道:“遇此困境,不知叔父有何应付之策?”邈孙说道:“本来想遣人向你们部落求助,但又不好相烦你们。因此,犹豫不决,还不知道如何办才好。”劾里钵说道:“叔叔之言差矣。女真人本来就是一家,骨血相凝,终浓于水。更应该生死相依,患难与共。你们有难,我们岂能置而不顾?如今事势窘迫危殆,我打算即速返回,将耶懒水完颜部落的困境告知父亲,共解同宗同亲之危,以救燃眉之急。”邈孙听言,连忙答谢道:“若是如此,真是有劳贤侄了。我遣儿子石土门与贤侄同去,贤侄以为如何?”劾里钵说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即请相辞。”于是,兄弟双双踏上了北去之路。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sxynkj.ċöm壹趣妏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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