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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与先生再重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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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干掉杨德福,这里面还有个关键的人物,那就是管家会派谁去接替他请郎中。

  有两种可能出现,一个就是他派老汉的大儿子去,这种情况当然对先生有力,只要老汉的儿子把先生的同志带进杨德福的房间就可以了,另一种情况是他派家丁去,那问题就有点复杂,就得考虑如何把家丁控制起来,又不被杨德福和管家发现,先生的同志还能顺利的进入大院给杨德福把脉,为此,先生动了很多的脑筋。

  那天,老汉的大儿子突然回家,他告诉先生,明天上午管家要给杨德福请郎中,叮嘱他在家勤快点,别偷奸耍滑,他知道每年到这个时候,他一个星期也回不了家,所以,听完管家的话,他就找了个借口回家看看。

  先生告诉老汉的大儿子,要听从管家的安排,管家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老汉的大儿子并不明白先生这话的含义,他爽快的答应了,那先生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把管家有可能让他去请郎中的事情跟他说明白点那,因为先生考虑到,毕竟老汉的大儿子还不是自己的同志,不具备对敌斗争的经验,如果过早的让他知道了行动的内容,很可能他会在慌乱的情况下,露出一下蛛丝马迹,让管家和杨德福发现觉察到,那整个计划就有可能夭折。

  那先生又是怎么笃定管家的老母亲,在他去请郎中的途中突然发病呢,难道他能掐会算或是有先天的预知能力,都不是,这是在他的计划之内的。

  为了实施这次行动,先生早就想好了一个能让管家的老母亲装病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先生挑着货郎的担子来到了管家的院子里,管家的母亲坐在炕上正闲的无聊,先生在院子里高声喊着‘针头线脑、扣子鞋帽的卖’,管家的母亲听到喊声,赶紧把先生招呼到屋里,她从担子里挑了个顶针,先生问管家的母亲,还需要点什么,管家的母亲就说,人老了,眼睛花的厉害,有没有合适的老花镜,先生从货担里拿出了一副让管家的母亲试着戴。

  在给管家老母亲试戴的过程中,先生跟老人聊起了家常:

  “老人家,我看家里就您一个人住,您的儿女呢?”

  “我的儿子儿媳在离这不远的一处院子里住,儿子在杨家当管家,每天不管回来多晚,都得来我这一趟,哎,怎么说那,儿子是个孝顺的儿子,可是媳妇和我合不来,她不常来我这,现在我还能动换,不能动了再说吧。【愛↑去△小↓說△網wqu】”老母亲说。

  “您的老伴那?”

  先生之所以挑起老母亲的老伴的话题,是因为在前期的了解中,他已经知道了,管家老母亲的老伴是被日本鬼子害死的情况,他也是想通过这个,让老母亲配合他,演一出利用装病把儿子骗回家的戏。

  提到老伴,管家的老母亲老泪纵横,她开始跟先生哭诉:

  “孩子,我的老伴是个本分的庄稼汉,那天他去地里干活,突然遇到了进山搜查的鬼子,鬼子要他说出游击队的住处,我老伴哪知道啊,就实话实说了,可是鬼子不信那,他们硬要我老伴给他们带路,我老伴没办法,只好带着鬼子在山里面转悠,见没有游击队的影子,一个汉奸就说我老伴是诚心欺瞒皇军的,鬼子听了,端起刺刀就朝我的老伴捅了过去,可怜我的老伴当场就晕死过去,等我找到老伴的时候,他还剩下一口气,临闭眼的时候,他说,小鬼子不是人,是畜生。”

  “这件事,您的儿子知道吗?”先生问。

  “也知道,他当时也想跟鬼子去拼命,可是又想,一大家子都等着他要吃要喝的,就没去,在杨家就干了下去。”管家老母亲说。

  “老人家,您知道杨家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先生问。

  “我听我儿子说,他是当地最有钱的,我儿子跟他家干也是图的这个。”管家的母亲说。

  “我告诉您,杨家的主人就是汉奸,他跟鬼子串通一气,迫害抗日的英雄,祸害当地的百姓,您的儿子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也帮他干了很多不该干的事情。”先生说。

  “这么说,我的儿子也跟着杨家的主人干了缺大德的事情?他也不想想,他的父亲是被谁害死的,不行,我这就叫他回家,杨家就是给再多的钱,我们也不稀罕。”管家老母亲急了。

  “老人家,您先别激动,如果您真是恨透了杀害您老伴的鬼子,想为老伴报仇的话,您就帮我们一个忙,一会儿,您就装病,就说浑身都疼,让邻居把您的儿子叫回来,让他一上午都别离开您的身边,其他的您就不用管了。”先生说。

  “行倒是行,可是你到底是什么人,总得让我知道吧。”管家老母亲说。

  “我只能告诉您,我是专门打鬼子汉奸的人,还有,我刚才跟您说的这些话,您千万不要告诉您的儿子,等时机成熟了,我们会找他谈的。”先生叮嘱道。

  “行,只要能给我老伴报仇,做什么我都愿意,我还有一点小要求,过去我儿子帮杨家干了坏事,你们就别深究了,我肯定不会再让他继续干了。”管家老母亲说。

  “老人家,那还要看他今后的表现,如果是真心悔改,还是我们团结的对象,这点您老放心。”先生说。

  按照先生的安排,管家的母亲让先生去邻居家叫人,说自己难受,要他去杨家叫儿子回来。

  邻居没敢耽搁,马上去杨德福家叫管家,先生给管家的母亲盖好被子,就挑着货担,走出了门。

  当得知母亲病重的口信,管家急了,他恨不能马上就跑回家,但一想到杨德福要他上午务必请到郎中,他开始犹豫了,一边是母亲,病重急需他到身边,若是晚到了,延误了母亲的病情,他就会落得不孝的罪名,终身悔恨,一边是杨德福,那是他的主子,要是耽误了给主子请郎中,他的小命也是难保,管家在屋里急的直跺脚,忽然,他看见了老汉的大儿子。

  在杨家所有的家丁和长工里,他最看重的就是老汉的大儿子,他认为,老汉的大儿子长得憨憨的,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傻干活,从来不偷奸耍滑,动歪脑筋,眼下自己遇到了两难的选择,当然,身为儿子,他肯定是要选择母亲,那么就得有人代替他去给杨德福请郎中,而这件事又绝对不能让杨德福知道,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老汉的大儿子。

  于是,管家把老汉的大儿子叫到了没人的地方,告诉他,上午去邻村请一位老郎中,还一个劲的叮嘱他,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切不可走漏风声,老汉的大儿子还纳闷,不就是请个郎中吗,用的着这么神秘,他很痛快的答应了。

  老汉的大儿子看着外表憨憨的,其实一点也不傻,管家让他请郎中的事情,让他联想到了,昨天晚上先生嘱咐过他的话,管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先生就知道今天管家要自己替他请郎中?要真是那样,先生可真神了。

  咱们先说,管家把请郎中的事情交给了老汉的大儿子以后,火急火燎的跑回了家,一进家门,就看见邻居在陪着母亲,母亲躺在炕上眼睛紧闭,管家问老母亲:

  “妈,您哪难受啊?您快告诉我。”

  “我浑身都疼,恐怕是得了要死的病,儿子,您就陪陪妈吧。”老母亲说。

  “妈,您放心,我哪都不去,不过,咱也不能在家干耗着,不行我就去请个郎中回来。”管家说。

  “儿子,妈的病妈知道,就是岁数大了,身上没有好地方了,妈不想看郎中,就想让您陪着我,给我端碗热水喝。”老母亲说。

  管家给老母亲端了碗热水,并服侍老母亲喝下,老母亲拉着儿子的手,还是装作一副难受的样子,管家心想,反正有老汉的大儿子代替他请郎中,只要自己在中午之前回到杨家大院,就不会引起杨德福的怀疑,他心里踏实了很多。

  再说老汉的大儿子,他照着管家的指点,奔着邻村就去了,哪知,走到半途中,就被两个陌生的人给拦下了,他们把他带到了没人的地方,把实话告诉了他,当他听说,这一切都是先生事先安排好的时候,心里的疑惑劝解开了,他向先生的同志表示,他早就恨透了杨德福,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他愿意配合把‘郎中’带到杨德福跟前。

  先生的同志化装成老郎中,跟着老汉的大儿子来到了杨德福家的大院。

  巧的是,管家在安抚好老母亲后,他也返回了大院,这也是事先先生早就预料到的,如果这个时候,不是管家把郎中带到杨德福跟前,而是老汉的大儿子,杨德福必然会引起警觉,会对下一步行动带来阻力。

  管家在看到了老汉的大儿子身边站着的郎中的时候,好像是看出了有哪不对劲,他把老汉的大儿子叫到了一边,问道:

  “你这是从哪请来的郎中,我怎么看着那么面生啊?”

  “就是照您说的,在陈家屯请的。”老汉的大儿子说。

  “陈家屯的郎中,我记着比这个郎中要老啊?”管家问。

  “咳,您说的那个老郎中病了,他告诉我,这个郎中就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医术不差,我就请他来了。”

  老汉的儿子如此的对答如流,也是先生的同志事先交代好的,当时就想到了,管家可能会提出质疑。

  管家走到郎中面前,还想继续提问,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家丁跑来说,杨爷发怒了,他问郎中什么时候给他把脉,管家听罢,顾不得再继续追问,带着郎中走进了杨德福的屋子。

  先生的同志假扮郎中坐在了杨德福的面前,另一个同志手提药箱站在郎中身旁,杨德福看了一眼郎中,问道:

  “你是哪个村的?”

  “我是陈家屯的,我的师父叫陈祖德。”先生的同志说。

  “陈祖德怎么没有亲自来呀?他敢在我杨爷面前摆架子?我能让让他来给我把脉,是对他的最大恩赐,他别给脸不要脸。”杨德福虽然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透着阴险毒辣。

  “您错怪我的师父了,他已经病了好几天了,现在吃了几服药,正在家中调理。”先生的同志说。

  “那我就原谅他一回,不过,我得警告你,要是糊弄我,你的小命就很难保住。”杨德福用威胁的口吻说。

  “那是,一切听您的。”先生的同志说。壹趣妏敩

  先生的同志开始给杨德福把脉,他对杨德福说,从脉象上看,他的心脏跳的比年轻人还有力,活到一百多岁,应该不成问题,但是眼下有个小小的阻碍,那就是他的心肝肺‘三火’聚在了一起,如果不能将这‘三火’及时的化解,就会导致体内脏器紊乱,杨德福就怕自己活不到一百岁,他赶紧问郎中,怎样才能立即泄了这‘三火’,郎中看了一看管家说,他会拿出绝招,但要闲杂人回避。

  杨德福一听郎中有绝招立即化解‘三火’,赶紧让管家离开了,郎中走到杨德福的身后,用手揉着杨德福的两肩,告诉他,在给他揉肩的时候,要闭着眼睛,全身放松,什么也不要想,其实,先生的同志是在找机会下手,杨德福被先生的同志揉的舒服了,他懒洋洋的闭着双眼靠在太师椅上尽情的享受着,这个时候,先生的同志看时机已成熟,便悄悄的从药箱的夹层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一下就套住了杨德福的脖子上。

  杨德福被先生的同志勒得喘不上气,腿一个劲的乱蹬,这个时候,他才反映过来,但是为时已晚,先生的同志勒得力量越来越大,杨德福反抗的劲头越来越小,直到他翻了白眼,腿不再蹬了,先生的同志才松了手。

  先生的同志把杨德福整成原来坐着的样子,还假装写了个方子,交给了等在外面的管家,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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